他人生的全部意义和价值都来自于在医学领域的不断攀登。虽然一直单身也是件很孤独的事,可是他却觉得这份孤独无比宝贵。正因为这份孤独,他才能年纪轻轻就一览众山小,高处不胜寒了。
人在这无尽宇宙中不过是个蜉蝣生物,生命的长度对于亿万光年也一瞬间罢了。但是如果将自己的生命投入于神秘奥妙的科学之中,那么生命就能与之无穷无尽,浩瀚广阔了。这就是乔望书对于人生的全部见解。
他虽然有个妹妹已经结婚生子,但作为家中独子的他,父亲并不赞许他一直单身,但母亲却对他表示理解和支持。所以目前乔望书对于感情的理解,也就停留在陪他母亲看的几集电视剧上罢了。
“顾泽,我怎么感觉你俩跟街边的买菜小哥和洗头小妹一样,上演这种烂大街的爱情故事。”这就是乔望书听完他苦闷的全部感受。
“你懂什么啊,你谈过恋爱没有。”顾泽黑着脸想,真不该跟这个单身万年的异类说这种事。
乔望书眯着桃花眼笑笑,“没谈过也不想谈。”说完他站起身,“行啦,我也当完你的树洞了,我要下班回家了。”
顾泽躺在枕头上,又开始接着想他和佑青的事情。当务之急,他甚至都不觉得是佑青重回自己身边了,而是要把佑青先和那个姓孟的分开。不让两人再共住一个屋檐下,继续日久生情了。
这种感觉真是太苦涩难受。好像人家俩人才是一对,自己成了一个棒打鸳鸯的坏人。
第二天一大早陈飞就提着大包小包来看顾泽了,顾泽面色已经正常,不过下巴上一圈胡渣看着有些憔悴。
“顾泽,看你恢复的还可以啊。”陈飞坐在旁边剥着橘子,剥好之后给了顾泽一半,自己留一半。
“嗯,望书说我没啥事,随时都能出院。”顾泽把橘子送到了嘴边慢慢咀嚼。
“顾泽,我都听望书说了。你说你呀,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要是这么爱佑青,干嘛跑去订婚呢?”陈飞深深为自己好友的智商感到着急。
“我这不家里催得紧嘛,正好舒雯也赞同开放婚姻,然后就一拍即合了嘛。”顾泽被其中一瓣橘子酸的直皱眉。
“哦,这意思是你把舒雯睡了,还订婚了,最后又不结婚了。人家老舒家能跟你善罢甘休?”陈飞喜食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吃着橘子。
“睡什么呀,我说的一拍即合是观念,不是身体。”顾泽瞪了一眼陈飞,把剩下的橘子放在了桌上。
“舒雯那边我给送了辆游艇,指不定现在跟哪个小男模在上面快活呢。老舒那边,我爸会去帮我说的。”
陈飞摇摇头,“哎,行吧,这事你们家处理好就行。佑青那边你怎么办啊,俩人就这么分了?”
听到佑青这名字,顾泽又开始咬牙切齿,“我不跟他分,我要把他抢回来。”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以为还能当个流氓土匪去抢压寨夫人啊。”陈飞吃完了一个橘子,又开始剥另一个。
“我目前想的是先把俩人分开。”顾泽沉思道。
陈飞好奇,“怎么分。”
顾泽抬眼看着陈飞,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可能还得你来帮我这个忙。”
陈飞表示愿闻其详,顾泽也开诚布公给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闻言后,陈飞橘子也不吃了,皱眉望着顾泽,“你这争风吃醋的手段也太下作了吧。人家跟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平白无故我整人家干嘛,我还得给我未出世的孩子积点德呢。”
顾泽瞪着陈飞,“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他是我的敌人,那也是你的敌人。你帮我把佑青抢回来,不也是成人之美,积德行善吗。”
顾泽这一套歪理邪说把陈飞都听的一愣一愣的。而且看着自己好兄弟这为情所困的憔悴模样,买醉都喝到住院,陈飞也有些于心不忍。
陈飞沉吟半天,“我可以帮你试试,但是不保证一定能成。”
顾泽喜笑颜开,“有什么要打点的,你就跟我说。”
陈飞又道:“但是顾泽,你确定你这样能威胁到佑青吗。人孟川大不了不开课外班,去搞点别的行业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嘛。”
顾泽愁思了一会,半天吐出一句,“无论如何,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一这天一下班佑青就在超市买了很多菜,想着最近孟川有烦心事,晚上等他回来给他做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