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见了辛亚伟恶狠狠地眼神,一点儿不怕,反而低头抿笑。
过得一会儿,辛亚伟感觉有腿踢来,这次,他早有防备。乌兰右腿踢出,朝他左腿小腿肚奔去,他左腿一缩,抬起猛地又朝她踢来的右腿踢去,两腿相交,用力不大,仍把她腿弹开了。她生气,他窃喜,“给你个教训,想阴我,你还太嫩了。”
乌兰哪服气,嘴一嘟,牙一紧,这次用上力,再踢出,辛亚伟或缩回,或挡开,或回击一脚,就这样,两人在桌面下比试起了武功。
速度越来越快,劲越来越大,霎时,辛亚伟一个猛地回击,把她腿儿踢开,却摇晃了桌面,让一大盆菜汤荡了出来。
一时尴尬极了,众人看着洒出的汤,看着茫然的辛亚伟和乌兰姑娘,一头雾水。
“你脚怎么放的,都踢疼我了。”乌兰姑娘一脸无辜,手按揉着小腿肚子变现出一副痛苦模样,眉头紧蹙,楚楚可怜,让人好不怜惜!
真是恶人先告状!
辛亚伟咽了口唾沫,心里恨得牙痒痒。“这女人,真想大力踹上一脚。”又看见其他人正瞧着自己,目光虽和善,却仍充满着好奇。“哎,自认倒霉吧。”辛亚伟心里默想,又吞了下口水,把刚才踢她、踹她的想法也一并生吞了。瞪了她一眼,马上满脸堆笑地说:“不好意思,我脚没放好,踢着乌兰姑娘了。”又对乌兰赔礼道:“对不住了,踢疼了吗?要不,我给你捏捏?”
捏?哼,辛亚伟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要敢同意,非下点狠手不可。
“捏?”乌兰浅浅慢语,“提笔的书生,我怕你只有挠痒痒的力。”
嘿,辛亚伟心里不痛快啦,门缝里瞧人,可把人看扁啦。
“姑娘不试下,怎知我这提笔的手就不能做其他的?”辛亚伟毫不客气。
“瞧这些年轻人!”铁大人不但不制止,反而呵呵一笑。陈老抖着胡须,也笑叹道:“我们都老了,只有羡慕的份!”
此刻的餐桌:一边势如水火的斗嘴,另一边视若无睹,相谈甚欢!
万紫春姑娘放下筷子,瞧了瞧斗嘴的两人,目光重重地落在辛亚伟身上,“瞧你那猥琐样,先前对本姑娘不敬,这会儿又骚扰其他姑娘,真是无语无耻无下限。”
只见万紫春用娟帕轻轻拭了拭小嘴,又抿了抿,确定没有油珠在嘴上了,放下手帕,然后轻轻往后一退,身子一欠,柔声说:“听说醉香楼的中央有一碧池,水色清澈,池旁假山林立,怪石嶙峋,甚是美丽,紫春想趁这会儿前去看看,大家请慢用,紫春失陪了。”
万紫春现在特后悔,本是开开心心来赴宴,哪知成了宴席配角,不,配角都不算,充其量就是个没人搭理的花瓶,摆设。更烦的是,一旁还坐着个讨厌的人,再有,乌兰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一进来也不正眼看自己,同为女人,也不和我说两句,还有最最气的,居然和辛亚伟这样的衰男搅和在一起:斗嘴、踢腿还要捏腿恶心,太恶心。万紫春越想越吃不下饭了,索性,出去透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