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午膳前，顾南星给慕容婉的辅助治疗敲了有快半个时辰，告退了之后顾南星离开了栖霞宫的正殿，出门的时候看到了王嬷嬷领着几个婢女端着几样不同的菜品进了门，和自己擦肩而过。

顾南星留心瞥了一眼，还好，都是些清淡好吸收的食物，不会给王后的身体增加负担，也算是自己之前的嘱咐听进去了。

“你们都退下吧。”

屏退了其他婢女，慕容婉向王嬷嬷使了个眼色。

“王嬷嬷，你来。”

王嬷嬷应声走到了慕容婉的身边弯下了腰。

“那位顾大夫，其实，是个姑娘吧”

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肯定，而王嬷嬷也没有否认，只是又低了低头。

从顾南星第一次来栖霞宫自己见到她的那一刻王嬷嬷就已经知道了，到了她这把年纪若是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也算是白过了。

她本想着将此事告知国主，但又看顾南星的医治一直是尽心尽力且颇有成效，便一直搁置着，如今，倒是该听听看自己主子的意见如何了。

顾南星回了偏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摸着带着些温热的茶杯她开始思考该用怎样的理由才能在合适的时机离开，不给自己和莫大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今日王后看着自己的眼神也饱含深意，顾南星觉得自己的身份在她那里似乎不是个秘密了，同时，自己刻意拉开距离的小兰最近的行迹也有些不对经。

顾南星必须认真的考虑了。

在偏殿里用过午膳，顾南星端着今日的汤药去了栖霞宫，慕容婉正靠着枕头闭目养神。

“给娘娘请安。”

顾南星跪在台阶下低着头，听着声音慕容婉安排她起身，看着她端着的汤药，朝着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