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绮南还在龇牙咧嘴的痛苦哀嚎,倪月杉轻哼一声:“田小姐,你想致人于死罪,那就给点确凿的证据,不然别想让人被处死!”
之后倪月杉看向段勾琼:“走吧,咱们离开,去大理寺提人出来!”
说着二人已经迈开步子朝外走去,田绮南阻止道:“站住!想要证据?那好,我给你们看!”
倪月杉和段勾琼对视一眼,计谋得逞!
田绮南起床穿戴后,即便化了精致的妆容,可一眼看去,依旧难掩憔悴,她穿着高领裙装,即便遮挡了整个脖子,可在她扭动时,隐约可见,脖子上有一处处红色痕迹,那是男人留下的......
或许她是真的被玷污了,不过玷污她的人,绝对是陷害邵乐成。
倪月杉收回了视线,同情?或许有吧。
田绮南走在前,一身宝蓝色长裙,一举一动犹若美人画像中走出一般,美到精致。
“我之前不住在这个院子,出事后,我搬来了,之前的院子目前已经封了,但,为了让你们无法辩驳他的罪行,我就带你们逛一逛。”
她朝院子接近,命令下人将上锁的房门打开,房门打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在房间内,段勾琼与倪月杉快步跟上。
房间内,闺阁布置典雅,摆设整齐,淡淡熏香味还未散去。
在卧室里,床幔低垂,可一扇窗却是被捅破了白色锦纸,那形状,是吹管大迷烟大概是从窗外吹入。
“他留下了一行字,在床内,你们自己去看吧。”
她指了指床榻位置,不忍再看。
倪月杉掀开了帘子,在床榻内的床幔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邵爷到此一游”六个字......
字迹是血迹,而血......
倪月杉眸光微眯,处血?
段勾琼有些尴尬:“这人变态吧......”
倪月杉咳嗽一声,没说话,视线扫过床榻上的被褥,有些凌乱,还有血迹在床单,以及不好意思多看的男子体内物......
倪月杉嘴角一抽,看向段勾琼:“你回避!”
段勾琼显然不明白,“为什么?”
“听我的!”
倪月杉伸手将段勾琼的身子扳过去,然后她走近,翻看床榻,想寻出蛛丝马迹,床榻上有发丝,很长,而且不少。
但究竟是田绮南的,还是那男人的倪月杉看不出来,可惜没有技术,不然按照贼人所留下的线索,足以查证出真相了。
“你可曾有片刻的清醒,瞧见那人相貌?”
倪月杉问向田绮南,田绮南摇头。
倪月杉又问:“如果让那个男人靠近你,你是否可以识别出是不是他?”
“不能。”
坚定的语气,让倪月杉问无可问。
“成吧,我再看看房间!”
倪月杉在房间细细搜查了一遍,随即询问:“那迷香的味道,你可还清楚记得?”
“没有印象。”
再次一句话,让倪月杉无语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只凭借邵爷到此一游,就断定是他,未免太过草率!”
田绮南冷笑一声:“可,本小姐寻过曾经报案的女子,让他们过来认字迹,以及询问作案手段,明明所有一切如出一辙!”
“太子妃,你未免太说风凉话了!你说我草率?你是护短心切吧?你好好的人不交涉,偏偏学人家倪月杉与采花贼交朋友!”
“你究竟是有多么重口味,内心多么肮脏!”
田绮南有些激动的开口谩骂。
景承智提示过,面前的人,或许就是倪月杉,苦于她没有证据,只能借此机会,痛骂一番。
倪月杉神色倒是平静,没有生气,段勾琼却是有些不开心的反驳:“你说谁肮脏呢?你自己什么货色,你还在这么说其他人?”
“若不是你人品有问题,怎么会被其他采花贼盯上,吃干抹净后,还嫌弃的不想负责任!你才是那个最让人作呕反胃的人!”
田绮南被段勾琼的一席话,骂的脸色铁青,她咬着牙,怒道:“你不过是贱婢,却多次出言不逊,太子妃教的好下人啊!”
倪月杉神色淡漠的看着她,之后提示道:“你们在这里互相谩骂没有用!”
“本太子妃的朋友对本太子妃是不会撒谎的,所以本太子妃完全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说没有染指你,就绝对没有!”
倪月杉看向段勾琼:“该看的,我都看了,我们前去那些少女家中,一一调查吧。”
段勾琼配合的点头:“好。”
二人朝外走去,田绮南的声音,在后面幽幽传来,“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人!”
倪月杉和段勾琼没有搭理,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在马车上,段勾琼有些郁闷的说:“对邵爷作案细节都如此清楚的人,说明什么?是不是说明这个人调查过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