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非默平静的看着钱流苏开口说道,但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可他是我爹啊!我不能亲眼看到他被烧成灰烬。”钱流苏的脸上缓缓流出两行清泪,忽然她走过来拽着非默的衣袖开口说道:“非先生,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一定有别的办法,对吗?”
“尘归尘土归土,该走的谁都留不住。”非默一边轻轻地将钱流苏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拉了下来,一边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
钱流苏轻声的抽泣着,泪水一滴滴落在非默的衣袖上,没一会儿非默的白衫就湿了一大片。
“非默,你就帮帮流苏吧。”花牡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此时站在非默的身后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钱流苏于心不忍的开口说道。
“我真的是没有办法,要是有办法我肯定,”非默说到这里突然声音戛然而止,他还真的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见非默突然没说话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钱流苏自然是知道非默心里已经有了办法忙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柔弱又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确实惹人心疼。
“有什么办法你赶紧说啊!”花牡丹在一旁催促道。
非默这时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说道:“办法嘛,也不是没有,那就是用我们易缘斋的封煞棺镇住钱老掌柜,再在每天早上用阳光慢慢化去钱老掌柜身上的尸气方能保住他尸体的完整。”
钱流苏拭去脸上的眼泪小声的问道:“那岂不是麻烦非先生了?”
“那当然,先不说将钱老掌柜的尸身运回易缘斋,单说这用阳光化去钱老掌柜身上的尸气都得七七四十九天,一天不能多一天不能少。”非默看了钱流苏一眼缓缓说道。
“那可怎么办啊?”钱流苏说着就又要落下泪来。
“罢了罢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既然我承了你一衣之恩,就用化去钱老掌柜一身尸气来作为报答吧,也算是了却你我之间的因果。”非默摆摆手忙安慰着钱流苏开口说道。
钱流苏听非默的话先是心中一喜,但紧接着一阵没来由的失落又涌上心头。
喜的是非默答应了帮钱老掌柜化去尸气,失落则是因为非默的话分明是要和自己道别,而且听他的意思分明是不再见。
“行了,离天亮还早着呢,都回去继续歇着吧。”非默看了看天,不过是子时刚过丑时方始的模样催着两个女子回去好好休息。
“那钱老掌柜呢?太阳出来可是会伤到他的。”花牡丹看着院中纹丝不动的钱老掌柜疑惑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