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勋想了想,问:“你姐姐是什么时候流产的?”
白舒婷呜咽着说:“是前天。她流了好多血,不肯去医院,说让她不想浪费钱,也没脸见人让她死了算了,她不想活了。求求你们帮帮我……我会做牛做马报道你们的。”
司柏勋道:“那就还有办法的。胚囊组织会在流产后一周左右才会被清除体外。若是前天流产,也不确定她肚子里的胚囊有没有流出来。若是胚囊还没下来,那就更好取证了。”
余笙摸着白舒婷的头安抚道:“舒婷,你别害怕。不会有事的。我丈夫是很厉害的医生,会救活你姐姐。我们也会想到办法帮你姐姐报仇。就算不能让那个贱男人坐牢,也会让他身败名裂。”
余安开了二十几分钟,才把车开到白舒婷说的地方。
是一个破旧的城中村老宅的地下室。
也是余安在帝都生活了二十几年,时常这里跑那里跑,才能找到白舒婷说的这么个偏僻的地方。
停下车。
白舒婷领着他们往住的地下室走去。
走廊里,阴风阵阵的,壁灯时明时暗,晃晃的晃得人心里都阵阵的寒冷。
地板上也湿漉漉的,灯光洒在上面说不出的渗人。
白舒婷领着他们往下走。
楼梯上,又黑又滑,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仔细的清理过了。
老宅下的地下室里住着不少人。
这个时候才晚上八点,传来男人吃饭喝酒的吆喝声,女人尖声说话的声音,还有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
白舒婷带着他们抵达最角落的地下室,掏出钥匙来打开门。
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赢面扑鼻而来。
余笙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姐姐!“白舒婷连忙跑进屋,“姐姐,你还好吗?”
“婷婷,你去哪里了啊。”屋子里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屋子里虽然有很重的血腥味,但还算整洁干净。
余笙他们在玄关处把鞋脱下走进来,余笙入眼便看到白舒婷的姐姐白舒雅正强撑着爬起来,看到她,白舒雅冲她虚弱的笑了笑:“婷婷,你去外面认识朋友了啊。不好意思啊,我有些不舒服,就不能下床来招待你们了。“
“没事,听说你病了,我们就是来看看你。”
余笙蹙眉看着她,总觉得她像是在哪里见过。
好像是傅佳沛的小婶婶?
不过怎么会呢?傅佳沛的小婶婶应该比她小好几岁的样子啊。
“怎么是你?”就在余笙纠结间,跟在余笙后面进来的余安已经惊呼起来,
“哥,你认识她?”
“我刚还纳闷,怎么会有同名同姓同是南疆大山里走出来的人,这么凑巧的名字呢。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那白舒雅在看清余安后,一把抓住被褥,捂住自己的脸,有些激动的躺回去背对着他们。
她颤抖着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婷婷,叫他们走啊!”
说到后面,她几乎是哭出来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