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西东港彻夜灯火通明,前后经历近二十个小时,动用数十名员工,才算把三个集装箱清理干净。
最后查验出来的结果,确实有90多公斤的假抗癌药美卡曲塞藏在捐赠物里试图蒙混过关。
夏晚橙在港口守到天明,等来了拉姆西当地各部门负责人员,而后把查验到的假药连同侯家的人一起交给了他们。而后,她提走了干净清白的三箱捐赠品。
看着这些女性生理卫生用品一一装箱上车从港口离开,夏晚橙终于放松心情地打了个哈欠。
思澜也疲倦道:“总算结束了。”
夏晚橙拍了拍她的肩,说:“总算是对得起摩迪莎那一双双充满渴望的眼睛。”
思澜整个人地扑在她怀里,说:“结束这桩事,我这次来摩迪莎的工作就算全部完成了。”
夏晚橙不舍地问:“你要离开了吗?”
“顾先生那边缺人,我和汪队以及亮蛋凤雏他们都要回去了,我今天就要离开拉姆西。”
“是,你们圆满完成了顾先生的嘱托,可以回去庆功了。”
思澜紧紧拥着她,眼泪热滚滚地掉进了夏晚橙脖颈里,她说:“晚橙,认识你真的特别特别高兴。”
夏晚橙本想开开心心地和这人告别,谁能想到她感性起来如此猛烈,一下也刺激得夏晚橙鼻尖酸涩。她伸手摸着思澜的光头,说:“我们是一起剃了光头的交情嘛。”
“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分开。”
“这些地方到底不太安全。过些时间我就跟iheal去市了,到时候你来找我啊。”
“真的吗?你不会嫌我烦吗?”
夏晚橙笑,“再烦的时候都过去了,还能怎么烦?你还能再冲进寺庙里给我同吃同睡同念经吗?”
思澜破涕为笑,捧着夏晚橙的脸,说:“那我结束了顾先生的工作就去市等你。你要尽快来找我。”
夏晚橙笑,“好!”
话音才落,思澜便看了旁边的iheal一眼,而后各自在夏晚橙脸颊两侧落下“吧唧”动静巨大的亲吻。
看着思澜快速抛开的身影,夏晚橙捂着脸蛋,莫名其妙地说:“这孩子魔怔了?”
iheal牵过夏晚橙的手,用清晨被海风吹得有些冰冷的手把她脸颊上的口水擦净。
夏晚橙感觉到来自脸皮上位微辣感,一下笑弯了眼。
她说:“我没搞错吧,我亲爱的iheal医生,你居然吃思澜的醋!”
顾访琴从疗养院出院那天,天气预报中的大雪如期而至,晶莹的雪花自云层里往下坠落。神秘的寂静笼罩在这片天空上,清冽寒冷的空气中只听得到寺庙敲钟的声音。
这是安家每年一度的祭祖日子,韩琳天未亮就开始做着准备。安嫚起床的时候,家里整个客厅都摆满了祭祖要用的各项物品。
韩琳一眼乜到自己女儿这无精打采的样子,心下立即生出些不悦。她说:“马上就出发了,还不快去收拾收拾!”
“没意思!”
安嫚懒精无神地靠在扶栏上,眼神不定焦地四处游离,只道:“我哥今年又没回来,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你哥哪里不去?他刚刚才出门去帮我拿东西。”
“你说安滕还是安喆?”
安嫚嘟着嘴,只道:“就凭他们两个酒囊饭袋也配做我哥?”
韩琳当下反应过来,心里的不悦直接延伸到了面上,她说:“你说安战吗?我没记错的话,他已经有差不多6年时间没有回来祭祖了!”
“算算日子,他早该毕业了,怎么一直不肯回来呢?”
安嫚脸上露了委屈,“我每次问大伯母我哥的下落,她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我。”
韩琳手里收拾着东西,嘴里只道:“这不是怕你去打搅安战念书吗?”
“我怎么就打搅他了?我自愿去给他做小跟班,给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怎么就打搅他了?”
话音才落,家里大门就被一把推开。一个剃着毛寸,皮肤过分白皙,眼角上挑而显得长相阴鹜的男人站在门口抖落身上的雪花。
韩琳立刻问道:“外面雪下得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