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咬金不死心,祖冲说道:“昨天晌午,本官收到了陛下的昭告。”
“昭告?”
“不错,济州候在都城,不知道向陛下进了什么谗言,陛下要昭我回宫,济州候在都城结党营私,好像跟二皇子走的很近,我此去,恐怕回不到济州了!”
祖冲深吸一口气:“我小看了济州候的本事,他在济州盘根错节,难以撼动,现在又把手伸到了宫中,一旦我回不来,那么孙知府,包括你,都不会有好下场。”
“怎么会突然这样?”
“朝堂上,分秒钟都会变天,这很正常,你虽然聪慧,但是还需要历练,快走吧。”
程咬金眉头紧皱,说道:“大人遇难,咬金怎能袖手旁观!”
“你一个孩子,又无半点功名,又做的了什么?”
“大人何时动身?”
“后天!”
程咬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有什么问题?”
“大人是在等吧,在等一个搬倒济州候的机会,所以才会有明日高唐太守游行一事?”
祖冲心中诧异,问道:“何以见得?”
程咬金想了想说:“之前,我们还不确定,这背后是济州候在作祟,但是这份昭告,印证了这一切,济州候容不下大人,才想办法除掉大人。”
“所以,游行是假,钓鱼是真,以常理来说,堂堂太守,即便是被抓来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当街示众,大人这是在做给济州候的人看,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济州太守!”
“若是济州太守上钩,无论在游行的时候做什么,若是被大人拿住把柄,或许可以扭转乾坤吧。”
听到程咬金的话,祖冲压抑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哈哈哈哈……好你个程咬金,你都快成个小人精了,不过,现在本官心里倒是没底了,就连你都看出来了,济州太守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祖冲的笑容渐渐消失。
“大人不必沮丧,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高唐太守被抓,他们方寸大乱,难免会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
“但愿如你所说,若是能抓到真凭实据,本官还尚有机会。”
程咬金双手抱拳,说道:“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本来是有,但是现在,咬金难以启齿!”
“说吧,趁着现在本官还有实权,还能帮你,不必客气!”
程咬金想了想,说道:“大人,咬金想借五十名精兵!”
“五十精兵?你要做什么?”
“叔宝做了历城的捕头,历城知县给了叔宝一个任务,抓一个重犯,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这个人的踪迹,只不过我们势单力薄,不太好抓人。”
“原来是这样,好,你不是有百夫长的令牌吗?去军营调兵便是,或者,找侯君集他们,一样可以。”
“既然如此,咬金就不打扰大人了,明日一切见分晓。”
“去吧!”
……
程咬金离开了刺史府之后,心里也有些惆怅。
虽说祖冲已经开始做准备,可是这一切的源头是他引出来的。
既然济州候跳了出来,那就决不允许有人动他的蛋糕,哪怕是一州的刺史。
越是这时候,程咬金就越觉得,不能逃避。
他甚至想着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方法,直接杀了济州候,一了百了。
不过这也只能想想,不太现实。
一路胡思乱想,程咬金到了兵营。
“诶,小孩,兵营重地,不得入内!”
程咬金拿出腰牌,说道:“别看不起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