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休整,本来若隐若现的红痕都发了青紫色,从耳后到脖颈,连带着胸前,没一处好地儿,是个人看到都猜得出她做了什么荒唐事。
楚湛天也一根手指扒开自己衣领:“我这不也有嘛。”
熊赳赳气的原地打转:“你这藏得住,我哪,我下巴上都是。”
楚湛天倚在门框上笑的意味不明:“那我下次亲的隐秘点。”
自从那晚开了窍,楚湛天越发的粘人了,就连熊赳赳拿遮瑕对着镜子遮吻痕的时候他也不离开,就这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盯着。
熊赳赳仰着脖子正好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看什么呐?”
“看我的宝贝儿。”他凑上去帮她撩开落在胸前的长发。
熊赳赳浑身一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以前撒个娇也就算了,现在怎么开始腻歪了。”
“可你就是啊。”他说的理直气壮,一点没把熊赳赳刚才的揶揄当回事。
甚至张狂到把自己的吻痕给发到了朋友圈,不过也就熊赳赳看得到。
她见身上的东西实在遮不住,气得把遮瑕一扔,指着楚湛天昨天的罪证发难:“累死了,根本遮不完,你用法力给我去掉。”
“去不掉。”他摊开手拒绝。
“法力可以消除淤青消除伤口,吻痕怎么不能消除了。”熊赳赳就纳闷了。
楚湛天伸出手指描摹了一下她锁骨上的痕迹,竟然还偷笑了一下:“真的不行。”
说完,转身潇洒的走了。
走了!!
行吧,他就是故意的。
熊赳赳认命的拿起遮瑕,接着干起了她浩大的工程。
……
“赳赳,大夏天的你怎么穿高领哪?”iasy从运营部回来,见熊赳赳慢吞吞的从茶水间过来:“还有你腿怎么了,磕到了?”
真是两个好问题,她是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那个……我感冒了,所以多穿点,腿是前两天跑步累的。”熊赳赳不自然的舔舔嘴唇。
iasy忙的很,也没多想:“感冒了就不要做高强度运动了,我听医生说对心脏不好。”
熊赳赳苦笑了一下,她一个母胎sl当时怎么会知道那是高强度运动。
不,是超高强度运动。
搭眼看看iasy手里的文件,封面上全是英文。
“无人生还的海外拍摄行程定下来了?”
iasy把文件递给她:“正好要找你说这件事,海外运营把行程敲定了,流程也走好了,你去找江总签字吧。”
熊赳赳抬头往上看了一眼,默默的接过文件。
自从那天之后,他们两个还没见过面,也不知道让这一切回到事态严重前,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江总,无人生还海外拍摄计划你看一下。”她递过文件,江昀枫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的待客椅上等着。
说实话,熊赳赳现在很难把眼前这个体贴下属,文质彬彬的总裁和那天发疯威胁自己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江昀枫礼貌的笑了一下。
熊赳赳回过神:“没有,江总我只是想知道这次海外拍摄,我需要随行吗?”
毕竟她是负责人,要统筹很多部门的事情。
江昀枫低头签着字,笔尖没有停顿:“不用了,他们要去好几个月,拍摄时间太长,你作为我的特助,不能离开太久。”
签完字,把文件递给她:“而且,过些天你不就要参加毕业典礼了嘛,怎么,准备缺席吗?”
熊赳赳这才想起来,她的毕业典礼确实也没多久了。
江昀枫知道这件事,应该是上次参加她的答辩,校长告知他的。
“谢谢江总提醒,没什么事我先下去工作了。”
熊赳赳起身离开,江昀枫也跟着起身往休息室走:“你等一下。”
这个动作有些熟悉,直到江昀枫把那副完好如初的画稿相框拿出来。
对了,楚湛天把周一的记忆也抹去了。
经历过一次这种场景,熊赳赳自然会小心谨慎许多。
“这个,送给你。”
熊赳赳看着他手里第二次出现的那张五百万的废纸,真是哭笑不得。
见熊赳赳没说话,江昀枫往前递了递相框:“这本来就是你的画,要用它作为电影形象投拍也是真的,技术人员已经扫描了拓版,原稿你留去作纪念吧。”
嚯,一模一样的话。
熊赳赳想到那天豪宅里的一片狼藉,又看看现在脸上还有些笑容的人,权衡了一下利弊,伸手接过相框。
“谢谢江总。”
江昀枫又往前一步:“那中午一起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