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他拉着熊赳赳的手往沙发那走,语气却还是听得出有些低落:“我一晚上都联系不到你,手机也打不通。”
熊赳赳在沙发上坐定,看着眼前垂着眸子半倚在沙发角落的男人,明明是个成年人的样子,怎么总感觉他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顶着个一亿岁的年纪却总干点幼稚过头吃飞醋的事,难道是封印的太早,心智还没来得及成熟?
可谈起恋爱来怎么就无师自通轻车熟路了。
她转头在沙发抱枕下摸索了一阵子,把静了音的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喏,忘家里了。”
“你不是听见了我今晚要请江昀枫吃饭吗,都没听我解释清楚你就走了。”熊赳赳装了半天的瘸子,腿还挺酸的,说着话顺手敲了俩下小腿。
楚湛天盯着她的动作看了看,还是自觉的伸手捞过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在那默默的揉。
“那你解释吧。”他耷拉着脑袋说了一句,像是个被关在家里一天没见主人等着被顺毛的小狗。
所以,熊赳赳真的就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
“我是因为要感谢江昀枫,是他在你放了英姐鸽子后先去处理的现场还道了歉。虽然你后来也补救了,但人情是要还的吧。”
熊赳赳说着忽然想到:“对了,你是怎么哄好的英姐,听李铮说她后来还挺好开心的。”
楚湛天手上动作没停,慢慢捏着她的腿:“我只是帮她联系了一位摄影师,让那个摄影师答应收她儿子一个暑假当学生,因为他儿子大学专业是学的摄影。”
熊赳赳也歪着沙发上,懒散的问:“什么摄影师能让英姐这么激动?”
楚湛天:“larene”
熊赳赳虽然对摄影圈不是很了解,但是却因为这两个月在星途工作的关系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她默默的坐直了:“是我知道的那个larene吗,摄影界泰斗?闭关了好几年的那个?”
楚湛天轻轻点头:“摄影界不就那一个larene吗?”
前段时间星途想请larene大师出山给纪谌和另一个新晋影后拍一组合体杂志封面,联合顶级杂志周刊共同邀请,价位开到了八位数,老爷子都没答应。
那这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楚湛天是怎么认识他的?
楚湛天显然看出了她的疑问,没等她开口就直接解释了:“我前段时间不是学摄影吗,在你睡觉的时候瞬移到了法国,他老人家住在郊区,我帮他找到了他家失踪了好几天的猫就认识了,顺便拜他为师学了摄影技术,大师说我是他带过最聪明的学生,那我介绍个学生过去学习一段时间,他还是会答应的。”
熊赳赳惊叹:“我睡着了你还挺忙,瞬移去了法国不说还搞定了larene,怪不得说最近在看法国电影,又学了法语,时间管理大师呀你。”
楚湛天皱了皱眉头:“时间管理大师不是骂人的吗?”
熊赳赳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你还挺能与时俱进,没少刷微博吧。”
他却忽然又生了闷气:“所以是我自己解决的问题,你没必要和江昀枫一起去吃饭的。”
熊赳赳气笑了,感情这家伙还在闹别扭:“可人家都把自己珍藏的钢笔拿出来赔罪了请人吃顿饭不应该吗。”
虽然说最后还是江昀枫掏的钱,熊赳赳想到这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钢笔不是送给你的?”他愣在了那。
熊赳赳:“无缘无故我收他钢笔做什么,我平常又不是个爱写字的人。”
话说到这,却看到楚湛天呆滞的表情里有了一丝裂缝,他下意识的往桌子上瞟了一眼。
还来不及等他收回眼神,熊赳赳就把桌上的檀木盒子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楚湛天支支吾吾的,熊赳赳实在等不及了,自己打开了盒子,是一只全身耀黑,笔帽却镶了一颗蓝宝石的钢笔,不过搞笑的是,宝石底下,还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熊头,要不使劲看,还真看不大出来。
“这是我今天专门请人做的,这蓝宝石是深海石,不生不灭无坚不摧,晚上还能发光……”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熊赳赳不得不凑近才能听到:“……这钢笔独一无二,比江昀枫那支珍贵多了。”
熊赳赳摸了摸笔帽上面那只歪七扭八的熊头:“是挺独一无二的,这么丑的熊是你刻的吧。”
楚湛天摸了摸脖子:“我想着要给这只笔一个专属的标识,哪知电刻刀这么难用,”
他抬眼看着熊赳赳:“早知道那钢笔不是他送你的,我就不去做这钢笔了,太丑了是不是,你还给我吧。”
熊赳赳把盒子藏在身后:“怎么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