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才逐渐发现。”小雨开口说道:“胜宇尼酱或许并不如表面那般内心淡漠,内心可能要更加脆弱。”
“确实这样。”姜惠元说:“曾经欧巴说自己失去过所有,所以更加珍惜现在,每当觉得有东西要失去的时候,就会觉得害怕。”
“看来惠元姐姐已经对胜宇尼酱非常熟悉。”
“说来也奇怪。”姜惠元无奈地咧着嘴发出一阵淡淡的轻笑,“明明和欧巴初次相遇,但总觉得跟他像是旧的相识”旧的相识,提到这个,姜惠元就犹如代表记忆的神经逐渐开始连接,或许自己和欧巴真的是旧相识。
“你画的是什么?”刚步入初中的姜惠元在课外艺术指导的时候,曾经这样被老师问过,原本素描的课程应该是教室中央的男雕像,但姜惠元却出乎意料地画出一副真人的素描像。
“我也不知道,老师。”姜惠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情况,恍惚之间,竟然就凭借自己的记忆力画出一副生人的画像。
“这个是惠元你身边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画像上的那位男子,面容温和,但与之相反的则是眼神瞳孔间的那份淡漠。
到底是在哪儿见过面呢?课程结束,姜惠元挎背着画筒,在回去的路上从一家不起眼的唱片店门前路过,店铺虽小,但上门来往的客人众多,而在吧台前就站着一个年级比自己大许多的年轻,他应该是上高中,待人接物温和,语气也透露着亲昵的热情,这是自己下课后每次都会看到的场景,那位年轻男子,熟练地将客人要的唱片塞入包装袋里,递交到客人手中。跟自己画像上的那位很是相似,姜惠元甚至都这样觉得,就是因为自己历经多次看到过眼前的这位,犹如灵感迸发般,将这位面容上的细节铭记在心,而后才不自主地华画在素描本上。
就跟画中的那样,真人看上去虽然平易温和,但却无法掩饰眼中的些许淡漠,犹如无数次历经黑暗,不停死亡和重生,被彻底剥夺感情的人偶。
而那副画像现在仔细回想,上面的人不就是现在的胜宇欧巴吗。
“我明白了。”姜惠元口中止不住地喃喃自语。
“怎么了?”小雨问她,似乎也是察觉到她脸上表情的异常,“你看上去不太好,惠元姐姐。”
“不是。”姜惠元微微摇着头否认,“我应该感谢你,校友。”
“为何要感谢我?”
“是你让我想起那段记忆。”姜惠元语气虽平淡,但却毫不掩饰当众的那份激动,“我遇到欧巴是在他高一,而叡娜跟他相遇是在他快步入高二的时候。”所以自己比她要更早认识他,如果真按照她的那番话,自己比任何人都有竞争的机会。
“那段回忆或许对于惠元姐姐应该很重要吧?”
“当然很重要。”姜惠元颤抖地握着小雨的双手,“真的要很感谢你。”
“啊,哦,好的”
正因为自己更早的时候就看出欧巴内心里的那份黑暗,所以才更能明白他内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