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元元发誓,她只是想逗一逗大老板,真的没有任何想搅基的想法,毕竟她是个软妹子,不是真男人。
可天命之子的反应让她很罪恶。
赫连城眉间一皱,回过头来,分外严肃道:“钟兄,你心思单纯,为兄唯恐你被这世俗污浊想法玷污,有些话你万不要入耳,还有,钟兄往后莫要与他人靠这么近。”
钟神秀:“?”
天命之子这么牛逼的一个人物,原来这么不经逗的吗?
不就凑耳朵边上说了句话?还值得这么慎重提醒他?
钟神秀自我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把人设扮演得太好了,以至于这位大老板直接把他当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赤子,可赫连城为什么会觉得一个有着后宫三千传闻的人这么不食人间烟火?
他有些不能理解,但这个时刻崩人设显然是不明智的,于是他保持着钟神秀高冷的面容,稍稍压低了些语气:“兄弟之间,不能靠这么近吗?”
他眼神纯然而坦荡,没有半分遮掩和异样,确确实实只是把赫连城当成了亲近的兄弟。
赫连城目光便一窒。
这件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钟神秀解释。
难道告诉他皇帝贪图他的美色?这话他如何对钟神秀说得出口,毕竟这位钟兄想法如此单纯。
赫连城顿了顿,收敛了想法,突然淡笑道:“钟兄莫见怪,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们是兄弟,自然与旁人不同。”
“嗯。”
钟神秀点点头,平静道:“我只有你一个兄弟。”
言下之意,只和他这么亲近。
这话赫连城不好接,因为他没法像钟神秀待他这般待钟神秀。
就在赫连城停顿之时,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君长安倒是嗤笑道:“真是好一份感天动地兄弟情啊。”
皇帝拿暧昧的目光扫过他们两个人,稍稍压低了声音道:“我当王爷怎么对帝都的贵女们不屑一顾,连那赵香彤如此喜欢你也没半分动容,原来是早有意中人啊。”
“君长安。”
见他越说越离谱,赫连城终于失了笑意,他连表面功夫也不想再做,只冷淡道:“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养着,省得哪天死在了女人身上。”
皇帝自己心思龌-龊便觉全天下人都是如此,若放在往日赫连城也不在乎他这些胡言乱语,只不过如今当着钟神秀的面,他却有些听不下去了。
“美人膝下死,做鬼也风流。”皇帝很是迷恋般叹息了一声,复又看着他道:“此中滋味摄政王怎会明白?不过朕也不怪摄政王,毕竟朕才是这天下共主,享这天下美人。”
“这话你说给河山王听,想必他会很乐意听你谈什么天下美人。”
赫连城眼中无丝毫动容,唯独在说到河山王之时有稍许波动。
许是他提到河山王,君长安眼中迷恋稍浅了些,他收敛了几分迷醉,冷哼道:“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你还是省省吧,朕对河山王万分信任,王爷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面对宗主族老,你这位钟兄可是动手打了临王妃,忤逆不孝,此乃大罪。”
“大罪?”
赫连城勾唇浅笑,目光直视于他,一字一句道:“本王早已罪无可赦,何惧这所谓大罪加身?”
他往前一步,低头看着君长安,仿佛一片阴影笼罩在皇帝头上,他慢条斯理道:“陛下,纵然我罄竹难书,你又如何治我的罪?还是三年前的事情陛下已经忘了干净?”
他用浅淡的语气说起三年前。
皇帝目光一顿,暴戾之意瞬息从眼中弥漫,他大声道:“放肆!”
三年前的事是他的禁忌,每每说出他总怒火难忍,赫连城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轻易便挑起他心中阴霾。
他们说得激动,钟神秀却看了个寂寞。
他忍不住在脑海里问系统:“三年前是什么事?怎么没有资料?”
而狗系统只用机械女音淡定回答:“请宿主自行探索。”
“······”
探索个鬼啊,什么都要她自行探索,要系统何用?
“赫连城,你以下犯上、胆大包天、忤逆不孝,终有一日,朕要看着你怎么死······咳咳咳······”
君长安许是气得急了,加之身体虚弱,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弯下腰狠狠咳了几声,咳得脸色潮红,这才止住咳,旁边太监总管忙给他顺气,边急促道:“陛下您息怒,身体要紧。”
“陛下还是早些回去,若死在我这儿,我又多了一桩大罪,倒是来得冤枉了。”
赫连城虽与钟神秀相处时显得和善,但怼君长安却很顺畅,几句话气得皇帝一副快不行的样子,最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朕要看你如何万劫不复!”
他喘着气被太监总管扶着离开。
直至皇帝离开后,赫连城这才皱起眉头。
“怎么了?”
钟神秀表情平静,声音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