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韶，没有人会不要你。”渊蹲下身来，将死死捉着她手的云韶慢慢安抚下来：“阿韶，你要记得，这六界八荒，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会不要你，只有尊上，只有他，永远都会护着你，守着你，伴着你，不会离开你。”

她只能这么说，尊上一夜之间突然就变了一个模样的因由无人知晓，可尊上始终是她们的尊上，她总是相信他的。

“可是尊上为什么突然就变了？是因为魔界近段时间的频频试探吗？尊上他是怕我会被他们钻了空子，捉去变成威胁他的资本吗？”泪水滚滚而下，云韶吸了吸鼻子，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是小，可是话到这里，她已是明白了其中所掺杂的利害是非。

“你一向都很聪明。”渊欣慰的抚了抚她的脸，她一直都相信，能与尊上比肩的人，便是还未成长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可是，为何非要是她，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云韶转眸，看向不远处碧苑殿的大门，她实在是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她向来好哄，理清楚了内里所有的因由之后，之前所积攒的所有委屈难过都在此刻瞬间消散，虽然依旧有些别扭，可渊却是笑了。

“喜不喜欢她不打紧，打紧的是你要弄清楚尊上让你过来的目的。”

“······我只知道她是代天帝的义妹，在这仙界一众仙子之中她是最漂亮的那一个。”云韶凝眉，沉思半晌，将她所知道的大概总结了一遍：“她的美貌是仙界的独一份儿，可那心思也是仙界的独一份儿，比天高，比夜黑。”

“呵呵！”渊就笑了出来，看着尚且还在凝眉的云韶，突然就想到了尊上每次听到碧苑寻他时的模样，还别说，竟然让她看出了两人又一相同的时候来，伸出一指，将她眉间抚平，渊不由兴味大发的追问了一句：“仙界人人都道碧苑仙子人美心善，你又是怎么看出来她的那份儿心思来的？”

渊是真的好奇。

据她所知，云韶自从开始跟着尊上日日来这仙界点卯开始，除了辰元殿，踏足这仙界其他地方的时候可谓是屈指可数，且每次出去，大半时间都是跟着尊上出去的。

按照碧苑的行事风格，但凡出现在尊上面前的时候，便是吃了大亏也是一定不会发作的，更何况是在面对云韶这个人人都在争相巴结的‘人肉杆子’时。是以，她实在是不明白这碧苑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云韶面前漏了相。

“我亲眼看到的，且还不止一次。”说起来，也算是倒霉之中捡了便宜：“你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西方大法会吗？”

“······就是那场普济菩萨举办的万法大会”渊想了想，须臾，才在云韶焦急的眼神之中不确定的问了出来。

尊上不在须弥山的时候，她与瞳两人是绝对不会外出的，各方各界的法会年年都办，初时，她们还会感到好奇，可去过几次之后，她们就再也不愿意去了，实在是枯燥乏味得很。

之所以会说普济菩萨的名号，实在是他太喜欢办法会了，几乎是年年都有，让人想忘记都难。

“对。”云韶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渊脸上那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继续道：“那日，尊上被人叫走了，留我一人在那桌案前坐着，正无聊时，星戟凑了过来，他说他饿了，让我陪他一起去寻吃的。本来，我是不饿的，可他与我说了许多我从未听说过的，我就······我就没忍住。”

渊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