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萍忙把人拦住:“你去告诉故笙?”
她无奈的苦笑:“先不说这是不是真的,你有没有证据,就算是真的,故笙他会相信你吗?你不是说他现在已经怀疑都是我做的?”
季修年犹豫下来。
柳方萍又说:“假如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咱们最重要的就是拿到证据,只要拿到了证据,就不由故笙不相信。”
季修年点头:“不过既然笙哥能够听信她,恐怕就算有了证据,也不一定能够说服得了笙哥。”
他跟着俞故笙年头长了,俞故笙是什么样的脾气,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柳方萍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故作沉吟,欲言又止道:“我是有一个主意,但是让故笙知道了,他一定又要以为我是抱了私心。”
季修年哪里不知道她?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得到他的支持。可是,如果能抓住金穗心的把柄,证实金穗心跟日本人有关系,即便是柳方萍抱了私心,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
季修年道:“你有什么主意?”
柳方萍便让季修年凑过去,在他耳朵边悄声说了两句。季修年蹙眉,沉吟了一会儿,他点头:“你去办,剩下的,我来安排。”
说着,便喊了人来,吩咐把柳方萍送回总理府上去。他自己过来找俞故笙。
柳方萍上了汽车,将手套戴上,红唇慢慢的弯了起来,眼中锋芒渐利。这一次,总要叫金穗心有来无回。
柳方萍在总理府上住了这么些天,和总理夫人早已经成为了十分好的朋友。因总理夫妇两人没有儿女,总理夫人甚至有些拿她当亲闺女看。
听到前头说柳方萍并没有留在燕雀路,总理夫人很高兴,上来握了柳方萍的手,问她吃饭了没有。
柳方萍先笑了一笑说“还没有”,便有点儿沉默。
总理夫人看她这个样子,担心起来,问:“怎么,你跟你的先生谈得不怎么好?”
柳方萍勉强一笑:“我跟他都没有机会谈得上话。夫人你也晓得,我在俞家再怎么说,也就是个姨太太,太太如今来了,又正是双身子,故笙他当然要多陪着一点儿。”
总理夫人点头。同样是女人,境况也是相同的。只不过总理占着这个位置,不好太过了一点儿,可在府上,去也是有两个姨太太的,一个是总理夫人亲自帮着纳的妾,另外一个是总理尚未上位时的上峰送的。
“你这样齐全的一个人,当年肯点头做这个姨太太,就是走错了一步棋。”
未有金穗心之前,俞故笙出席场合一向带的都是柳方萍,柳方萍俨然就是俞故笙的正房太太,却被人后来居上了。总理夫人在这一点上是很替她不值的。
“是我自己愿意的,他那时身边没有旁人。”
柳方萍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