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姿没有阻拦夜笙歌。
豪华的总统套房里,裴沉司躺在巨大的床上,腰间盖着一块毯子,其余露在外面的皆是赤裸。
这一刻夜笙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头,喉间窒息还带着腥甜。
她最想做得是逃离,因为她害怕这件事是真的,他真的和宋芷姿发生什么了。
到时候压根不是她介不介意的问题,而是他必须要对宋芷姿负责。
宋芷姿在后面冷冷地说:“今天的确是我爸灌他酒,但你知道是谁帮的我吗?是沉司的爸爸,整个裴家人都在帮我嫁给沉司,你就是想找个罪魁祸首出气都无能为力。”
她说的是真的。
夜笙歌突然转过身,然而她没有逃离,而是冲进洗手间接了一盆凉水,走到床边冲裴沉司的头浇了下去。
薄湛倚在门口都忍不住扯了扯唇角,觉得脑袋一阵发凉。
平日里傻乎乎的小鸽子狠起来也挺够劲儿,他喜欢!
裴沉司突然被浇醒,睁开眼,感受到陌生的环境,他迅速坐了起来。
悲愤的笙歌,掩着浴巾的宋芷姿还有看好戏的薄湛,这一幕瞬间让他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理智,先做的就是掀开浴巾看下床上是什么状态,然而这一掀,露出床单上的一小片血迹来。
夜笙歌原本是想等裴沉司个解释,但是看到这片血迹,她再也受不得这份刺激,转身就要离开。
裴沉司如同敏捷的豹子般抓住夜笙歌的手腕,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这个时候她走了,误会就真的无法解开。
他仅穿着平角内裤,却没有任何窘迫,一手拉着她,另一只手将床上的毯子扯过来,围到自己的腰间,从容不迫,如此境地竟然还生出一丝优雅感来。
“宋芷姿,这种拙劣的把戏,你以为对我有用吗?”裴沉司眸光冰冷,面无表情。
夜笙歌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然而她知道希望渺茫,他喝醉了,怎么控制自己?就算真的不是他的错,那又有什么办法?
宋芷姿听到他叫自己全名,知道这次他真的生气了,但是她并没有退缩,冷声说道:“沉司,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你把我当成夜笙歌了,当时我是觉得耻辱,但我太爱你,所以没有反抗。”
夜笙歌的心,被揪来扯去的,痛得要命,但是这一刻就算她痛死也不能离开,必须要站在他的身边。
裴沉司面无表情地说道:“就算我喝醉了,也不可能做出你说的那种事。”
说罢,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血迹,冷冷地说:“谁知道这血是谁的,就算真的是你的,也不是我弄出来的。”
“裴沉司,你不会要赖账吧!”宋芷姿着急地说罢,看向夜笙歌问道:“我睡过的男人你也要是不是?”
裴沉司捏着夜笙歌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并且把她往自己身后扯了扯,冷冷地问宋芷姿:“你一定说我和你有关系,你有什么证据?别拿这些来唬我,没有用。”
“我真不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必须得把伯母叫来评评理!”宋芷姿气的要哭。
裴沉司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宋芷姿,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知道我的自控力如何,如果我这点本事都没有,恐怕你早就如愿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