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冷笑:“县令大人,我相信如果没有我,你永远不可能找到给尊夫人下毒的人,你应该已经知道,你们之前被下的是蛊毒吧?”
县令脸色一白,他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会一直因为此事困扰。
“一日不将下毒的人抓到,你们就还有可能会被再下毒,这次的毒我帮你们解了,那下次呢?”
“不怕明面的敌人,就怕黑暗里的鬼。”
“你威胁本官?”县令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怒气,周身的气场也变得威严起来。
木晚晚淡然:“是又怎么样?”
她为了喻年,不管怎样,都得让县令答应。
“你……”县令气结。
木晚晚打了个哈欠:“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县令拂袖而去,木晚晚则坐在衙门的门口,果然没多久,喻家的人就带着喻年的东西来了。
喻巧儿远远瞧见了木晚晚,立刻跑过来,给她披上一件斗篷,是粉色的,针线和布料都是新的。
“这是大嫂和我连夜赶制出来的,大嫂担心你这几天不愿意回去,怕你在外面冻着了。”喻巧儿眼圈又红又肿,估计昨晚是哭着给她缝制斗篷的。
木晚晚捏了捏喻巧儿的脸蛋:“谢谢你们。”
“三嫂,你没事吧?”喻巧儿可担心了,既担心喻年,也担心木晚晚会因为云佳的事,再也不肯回喻家了。
“我没事。”
这时候喻林和吕氏也走了过来,两人满眼歉意。
木晚晚没时间听他们说客套话:“东西给我吧,牢房里晦气重,我自己进去给相公就好。”
三人一听木晚晚已经不叫“喻年”而是“相公”了,均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也想木晚晚可以跟喻年好好相处,于是便答应了。
木晚晚给一路打点,很快就见到了坐在牢房里的喻年。
他脸色非常不好,淡薄的身体坐在火盆前,好似只要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看的木晚晚鼻子一酸,险些没骨气的哭出来。
喻年看着她脚步加快朝自己的方向来,终于觉得这个火盆是暖的了。
狱卒将牢门打开后就受了木晚晚的打点银子走了,给两人留下空间。
木晚晚将蓝色的斗篷给喻年披上,还是觉得不够,又将自己的脱了披在最外面。
“火盆是县令安排的?”一路走进来,木晚晚清楚看到其他牢房里并没有火盆。
“嗯。”喻年盯着木晚晚看。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她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有鸡腿,还有蘑菇汤和猪肉。
明明是好东西,木晚晚看了却很不满意,因为她想到了前世看电视时,那些要被砍头的犯人最后一顿送别饭就是加鸡腿的。
她捡起那只鸡腿自己啃了:“鸡腿不准你吃。”
喻年毫不介意,接过她递过来的碗,手指划过她冰凉的手背。
“外面冷吗?”
木晚晚吸了吸鼻子:“不冷。”
“我跟云佳没有任何关系,那天她半夜潜入我屋里,是想偷东西。”
木晚晚冷不防被鸡腿肉噎了,猛咳了好一会,把眼泪都憋出来了。
“偷东西?偷你?”
喻年被她这个问题逗笑:“偷我作何?她以为我有病在身,晚上会睡得沉,所以偷溜进来想偷银子。”
木晚晚被这个答案惊得瞪大了眼睛,真不敢相信:“然后?”
“我当时以为是小偷,把她砸晕了,可我当时忽然发病,很快便晕死过去,再醒来时就听大家说我跟那个女人……”
木晚晚狠狠的咬牙:“那你昨天怎么不当场说清楚?”
“我如何能让人知道我用力将一个女人砸晕后,自己也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