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这种草药也是木晚晚从胡大夫那里得知的,前世并没有听说过这种古怪的草药。
据胡大夫介绍,头七最先是用来祛除尸臭味的,一般仵作会随身携带头七,义庄和祠堂也会用,主要是用来祛除异味。
头七晒干后,可以点燃了烟熏去味,也可以直接放在香囊里祛除杂味,甚至有喜欢用它当香粉的原材料。
一圈的头七足以完全遮掩掉毒虫散发出来的臭味。
喻年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个有条不紊做着防备工作的妻子,忽然觉得不管自己用多长时间,也不可能完全将她看透。
除非她自愿将她自己完全剖析给他看。
可他有这样的机会吗?
忙完了一切,木晚晚已经累得不行,匆匆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她太期待明天的到来了,就像小时候考试一样,每次考完,都迫切的想得知自己作对了多少。
明明急迫渴望第二天的到来,结果木晚晚却是被更急迫的胡大夫叫醒的。
当然不是胡大夫亲自进房里叫她,而是隔着门大喊,让木晚晚赶紧起来干活。
“毒虫呢?憋死了没?”胡大夫昨晚想了一夜,到底木晚晚为什么非要憋死虫子,或者晒死虫子,难道直接打死不成吗?反正也是用来制成解药的。
木晚晚领着人来到水桶旁,胡大夫看到那一圈头七,气的眼睛都瞪圆了:“你个死丫头,这么好的头七,你就白白给浪费了?”
“不就是拿来用的?难不成你想让我被它们的救兵咬死吗?”昨天白天虫子没什么动静,那是因为虫子怕太阳,可晚上这些毒虫会非常活跃,谁能确定它们不会叫救兵呢?
胡大夫没跟她继续争吵,而是心疼得蹲下来收拾地上的头七。
木晚晚将水桶里的盐盅拿了出来:“我们到外面有太阳的地方再看。”
因为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木晚晚可不敢在屋里打开。
到了院子里,木晚晚用火钳掀开了盐盅的坛子,捂着鼻子,隔着远远的往盐盅内看。
在盖子打开,一股浓重的粪便臭味袭出,胡大夫立刻就捂上了鼻子:“怎么这么臭?”
用火钳将盐盅敲碎,里面的毒虫立刻暴露在阳光下,只见一部分已经死了,另一部分在见到阳光后,转了几个圈,也一动不动了。
木晚晚这才捂着鼻子靠近,蹲下,用镊子翻看。
“没想到这些毒虫昨晚竟然还自相残杀了。”看到有一些毒虫的躯体已经出现破碎,显然是被其他虫子咬的,木晚晚立刻得出了结论。
“受伤的是被咬死的,那没受伤的,应该就是被你活活憋死的。”胡大夫用看恶毒女人的眼神看木晚晚。
木晚晚摇头否定:“不一定,还可能是被毒死的。”
看热闹的吕氏噗嗤一笑:“晚晚,你这意思,难道它们自己人咬自己人,最后被自己人毒死了?”
“可以这么理解吧。”
现在的结果让木晚晚很满意。
“原来你用了那么多头七,不单单是为了防止它们相互之间用气味传递信息,还为了防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