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这个月以来原主的儿子第五次向她要钱。
原主是个勤劳辛苦的人,因为多年前同丈夫离婚,所以便在儿子身上倾注了大量的关心。
可谁也想不到,作为单亲妈妈自小悉心养大的儿子考上大学,毕业了既不回家乡,也不把原主接过去,反倒用各种理由从上大学就开始一直伸手要钱。
原主一辈子在小山村,只以为大城市太花钱,唯恐儿子生活费少了被人嘲笑受异样的眼光,便到镇上找了个扫地的活,早上扫地,中午过后便可以休息了。
樊浩第三年把她接过去,本以为是要孝顺原主,结果是为了骗她给自己当保姆,哄她在大城市给别人当保姆赚钱,另一方面拿着钱继续在学校充阔气。
好不容易毕业了然后又骗她去签名贷款。
债主上门原主才知道,被迫预支工资,又不够的时候儿子趁着主人不在家偷东西栽赃。
原主进去后三个月,没有等来儿子,反倒等来一个陌生男人,才知道他是一个有钱人家雇佣的律师,而她的儿子傍上了有钱人家的女儿,觉得她行为丢人找律师和她断绝关系,以后再不认她,让她签署断绝书才肯找律师帮她和人交涉和解。
原主不得已签署,晚年潦倒穷困,没房没钱有案底,只能捡垃圾为生。
这一次,原主的希望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同时也不希望儿子会变得如同上班制那般学坏了。
云溪来的时候,正巧是原主儿子到大学的第二年下学期。
这几个世界,云溪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不知道与以往的有什么区别,可也知道这种一个月内交四五次的钱并不寻常。
甚至云溪在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之后,几乎能够确认樊浩,也就是原主的儿子的话必然是假的。
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得从源头上进行。
云溪定了定心,将手中的扫帚直接放回了垃圾车,神识封闭了嗅觉,便直接回了原主所在的公司,递上辞职信。
原主只有小学水平,不怎么认字,所以找不到什么薪资高的工作,只能找一些不复杂却又大量确认的工作——例如清扫街道。
这个工作要一大早的时候便开始,往往等到下班也是凌晨一点。
扫大街的工作倒是没什么不好,只是薪资太低,完全负担不起原主儿子要钱的速度。
想到这,云溪皱了皱眉等了一会,却没能等到人。
记得樊浩刚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一心为原主考虑。
周末休息的时候,还会寻摸着家里有什么事情他能够做的,可也不知从何时起,樊浩开始是不是的给原主打电话,话语中再没有应有的关心,内容则都换成了要钱,只不过要钱的名目不同而已。
原主手中从最初的十万,到现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已经缩水成了三万。
好在现在她来了,云溪不由的扬了扬唇:教导不听话的小辈,她可是最在行了。
原主之前为赚钱,早上扫地,下午去制衣厂打零工,等到晚上便去送晚报,每天回到家都累得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