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疏闻言，冷言道，“这话你跟她说去，犯不着恶心我！”

凤持凤眸轻抬，暗光流转，翻过书页，手指在灯光下泛着玉般的光彩，“我叫煞老为你调制了几种助眠多梦的药，你拿回去按时喝了。”

凤疏喉间一堵，心知自己反抗无效，深吸一口气，作罢。

转眼又想，堂堂一国之君，坐拥江山，高傲尊贵，竟为情所困，求而不得，受诸多煎熬，顿时就心里平衡了。

强大如你，竟也有得不到的东西！

凤疏气儿顺了，谈起正事来，“听说你白日跟秦纵见面了？怎么打发他走的？”

“人鱼族的消息。”

两年前，随着青阳国覆灭、宗持死无全尸，他在定荣国部署多年的暗桩，于短时间内被秦纵瓦解，这其中至少有苏年欢三分功劳。

而宗持重获新生化身凤持，其实时间不久，征战天下已经耗尽他全部精力，无暇在定荣国培植势力，尤其朱越城还是皇权中心，由秦纵坐镇，他连一根针都插不进来。

所以，凤持此次潜入京城，无异于深入虎穴，唯一的助力，只有成心。

秦纵很清楚如今是杀死凤持的最好机会，但他却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大乾兵马虎视眈眈。

定荣国军事强盛，并不惧与大乾一战，但秦纵体恤万民，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挑起战火。

这是他能容忍凤持在眼皮子底下活着的前提，而凤持又掌握了他苦苦追寻的人鱼族消息，所以当凤持提出拿其做交易时，他同意了。

毕竟凤持想要的，不过是十日的相安无事。

等约定的期限一过，秦纵断不会手下留情。

“十日……你的伤差不多也养好了！”

凤疏喝口茶，想起一件棘手的事，不由正色，“陛下没忘了自己的叱狱剑还在宸王手中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