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没错:“撒娇女人最好命。”但也得看是向谁撒娇,和一个莫不相关的人说软话,谁理你?
不说你这人没病吧都是最大的尊重,她和谢哥哥非亲非故,他怎么可能吃她一套,肯定一掌把她扔多远,还比不上陈灼也的一句“丑拒。”
陈天宇很是君子风范的握住陈允熙的手腕,二话不说将人拉过去,陈允熙努力挣扎,拿出那句广为流传的话打发人,好让陈少爷放弃对她的折磨,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要做个品德高尚的人,陈少爷还是快……快放手,莫阻拦我进步的步伐。”
陈天宇眉头一皱,并不赞同,气得叫出人的名字,道:“允熙,人蠢呢就应该多看看书,你怎么能这样理解这句话?”
于是,陈天宇生拉硬拽将陈允熙拖到小案处,又拉着陈允熙讲了半天大道理,言辞恳切,语重心长,陈允熙听得直呼脑壳疼。
看着面前的笔墨,陈允熙满脸不情愿,埋怨道:“我都是个病人了,怎么还要学习,为什么都这样对我。”
请问有谁能为她指点迷津,为何她遇到的每一个少年都热衷于做学习委员,热爱学习听着没错,终身学习也支持,为什么要强揪她不放。
简直是折磨,谁想要这样的折磨,她喜欢的折磨要么在银票堆里打滚,要么拥有绝世无双的武功。
陈天宇端着一副说教的姿态,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练字写文章是日复一日的积累,若因心情不好、伤手伤教就推拒不想读学,简直是对自己的不负责,那算自甘堕落!”
陈允熙觉得陈少爷在讽刺她,火辣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又委屈又生气,拿起桌上的书朝陈天宇扔过去,陈天宇躲开的同时还手脚灵活的接住了书,慌乱道:“不能扔这本书,长乐经可是典藏,有价无市,摔坏了三哥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他会不高兴?”陈允熙听陈天宇每口不离一句三哥,疑惑道:“难道这本书是谢世子特意买来送你的?”那他可真是一个好哥哥,按照她家的习俗,应该送好几本“五三”。
“什么鬼话?”陈天宇将书的封面拍整齐,规规矩矩放桌上,回道:“陈妹妹怕是不知道吧,这处小院是三哥的产业,我是特意被喊来陪你读书练字,要不然,我怎么会心甘情愿呆在这处小天地,都没有比武场给我耍长枪。”
“啊……啊?”陈允熙被吸引了注意力,暂时不气了,好奇的问道:“谢哥哥为什么把我安置在此处,吃住条件好……倒有点像金屋藏娇。”
最后一句话完全是呢喃,音线压的极低,倒像是自言自语。
陈天宇愣了下,随后“噗嗤”一声,好笑道:“金屋藏娇是拿来比喻皇帝对正宫皇后的诺言,难不成你想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陈允熙没想到陈天宇能听到她的呢喃,心道这人不愧是少年将军的亲戚,不是花拳绣腿的花架子,确是有两分本事在身上的。
“谁想做那种位高权重之人,一辈子困在狭小天地,算计帝王宠爱,步步惊心,没趣味,我才不愿给自己找麻烦。”
皇帝不过是个听似风光,看似无上,却最苦闷的差事了。
做皇帝的女人,自然就是最要命的事情,若没有宠爱在身,谁都可以欺压,明哲保身没作用,总有人想把你拉下水。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紫禁城的风水养人,倒将她养得肝肠寸断,养着养着人就没了。
更何况以她没家世没背景的小透明,别说进宫做帝王最低阶的妃子,连做宫女的资格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