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郭荣斜眼瞅着她,冷笑了一声,“我怕你被那些情爱心思冲昏了头,得提醒你一句,你是被陛下指婚的人,且指婚之人不是他。约定好的五个月之期也快要到了。你喜欢他,可他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如就此收了心思,安稳些。”
秦霜听闻,整个心像是被人掐着一样,闷疼得喘不过来气。很是缓了一会儿,说:
“你曾经说过,死囚犯,还是诏狱的死囚犯,众目睽睽之下竟然逃脱了,很让朝廷没脸,让国家法度成为笑话。你觉得皇帝会希望你将阮世安还活着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吗?”
骑在马上,望着前路,吊儿郎当的郭荣听闻,瞳孔晃动了一下,随即掩饰自己的震惊似的坐直了脊背,揪着脸将头扭过了一边,没说话。
秦霜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下令的反应,说道:“我知道,这些你都明白,就是想让阮世安吃点苦头……他苦头也已经吃过了。现在离京城越来越近,若是不愿意下镣铐,还是找辆马车,藏着他进京好一些。”
一心想让阮世安吃些苦头倒是真的,郭荣有了台阶下,随即清了清喉咙,说:“到了下一个城池,就给他换马车,现在我去哪儿给他找马车去?”
跟着秦霜的木头一听闻,眼睛立马就亮了,欣喜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郭荣的眼光掠过了秦霜,注意到了他,于是说:“哎……我一直觉得你这个护卫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木头现在扮做秦霜的护卫跟在队伍里,知道他身份的刘铭,被晋王留在封地驻守。
所以晋王虽然知道秦霜身边曾跟了一个阮世安的人。
但是经过那场战乱,以为他已经走了,或者死了。
没想到他还能在阮世安被抓了的同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旁边跟着。
木头一听,脸色立马就收了,有些心虚地看了秦霜一眼。
秦霜连忙说:“……都是秦园的护卫,你在秦园呆了那么久,眼熟不是很正常吗?”
郭荣也一直是这么给自己解释的,但是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其实,阮世安在郭荣跟前,乘车的次数很少,木头只是在黑市地界的山谷处,给郭荣留下了一点印象,后来时间长了,郭荣就忘了,所以想不起来木头是谁。
秦霜见郭荣没说话,说道:“要是有车,我也想坐,就跟阮世安同乘一辆车好了。”
郭荣一听,白了她一眼,说:“你想得美。”
郭荣心中腹诽: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我未来的王妃,没有拦着你的行动,时不时的跑去给他送食送水就已经是很大的容忍了。
好家伙,他骑着马,让你们两个同乘一辆车上卿卿我我,他的面子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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