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如此主动,要矜持,矜持,矜持。
离愿在心中默念三遍,看着刀步从院外小路抱着被褥走了进来。
“公主,新的被褥给您拿来了,不过您真的不考虑一下与执渊师父一起睡?”刀步抱着被褥走到离愿跟前,笑着询问道。
“再多说一个字,小心我揍你,给我。”离愿皱起小鼻子,警告的看了刀步一眼,拿过他手里的被褥就往屋里走去。
该死的刀步说什么呢,她刚说完要矜持。
刀步摸摸头,模样有些憨,转身走出院子。
离愿抱着被褥走进外屋,站在执渊床前犹豫片刻,撅了噘嘴,她也想跟执渊一块儿睡,小时候他都允许她跟他一起睡的。
羽睫缓缓垂下,朝里屋走去,里屋的床虽然没有她寢殿的床大,但她睡也足够了。
把床上的小东西都通通拂到地上,掀开被褥铺到床上。
外边竹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天已经完全黑了,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照在离愿的床前。
她就着月光脱掉红纱外衣,露出雪白的肩头,又伸手轻轻一扯束在发上的素色丝带,如墨般的黑发如瀑布般垂下。
月光打在她的侧脸,泛起一层光晕,她垂眸把那素色丝带系在手腕上,钻进被褥中翻了个身睡着了。
执渊在禅堂静坐到了半夜,才缓缓起身朝竹舍走去,屋内一片漆黑。
他点燃屋内的蜡烛,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去未见离愿人,榻上也没有人。
他赶忙拿着蜡烛,往里屋走,却看到离愿睡在那小床上,发丝披在雪白的肩头。
睡颜十分乖巧,羽睫如扇。
他这才安下心来,把蜡烛立于桌上,拉开被子一角,从离愿身后贴了上去,一手搂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