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5、第 75 章(捉虫)(1 / 2)卿卿如此多娇(重生)首页

解释?解释什么?

就在一盏茶之前他还不动声色地骗她,现在无论他说什么,舒明悦都不会再相信半个字那些积压的情绪在一瞬见全部爆发了。

舒明悦一言不发只用力挣扎奋力地推开他,直将人推了一个踉跄转身就走。

虞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神愈发慌直觉告诉他此时若不追上去后果可能不可挽回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迈过门坎时甚至一时不察,脚下踉跄地晃了一下。

乌蛮见此一幕,下意识地也跟着站起来追了两步,后知后觉意识到此时自己不合时宜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虞逻一把拉住舒明悦的手腕,将人圈在怀里,慌乱地哄道:“悦儿,悦儿是我错了我不该瞒你,你别生气”

一边说,一边低头去亲她用一种近乎讨好的方式蹭她唇瓣。

原本,舒明悦还因为昨夜荒唐有几分心虚,此时却被恼恨的情绪充斥了,她心虚?怕是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多高兴!

他什么都记得!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甚至不曾流露出半点愧疚和心虚!

舒明悦被他锢住了腰身,挣脱不开,一面偏头避开他气息,一面扬臂去推他的脸,奋力之下,竟然又将他推开了,她一双乌黑眼瞳恼怒地看着他,如凝了两簇火苗。

“你错了?不过是哄我的言语而已,若是乌蛮不来,你会一直骗我!”

“是我,是我不好,”虞逻顺着她的话说,面上划过一丝懊恼之意,两只深邃眼睛祈求地看着她,“我怕你还怨我,不肯原谅我。”

“所以你就瞒我!?”

舒明悦真是恨急了这种行为。

上辈子就是如此,他以为瞒她,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殊不知种下的因果,终有一日要解决。她知道他贪恋与她的鱼水之欢,两辈子皆如此,她也承认,她也很消受。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当真能做到动欲不动情。

深秋的风很大,嘶吼地卷过廊庑,将竹帘吹得叮当作响。

那些翻涌的情绪催促了舒明悦的眼泪,她看着他,眼睛慢慢变红了。

“从定国寺相逢,你就是装得吧?我原不知你有这般好演技,竟为了一个小妇人委屈至此!怎么现在想见我了?为何上辈子不肯!”

随着质问的话落,泪水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吧嗒一声接着一声地砸落在青石板。

见此一幕,虞逻的心一阵抽痛,伸出手臂轻轻抱住她,嗓子发干,“我想见你,我一直想见你,我以为你想回长安,心中害怕,才不”

“够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

舒明悦高声打断他的话,咬死了唇,一点点掰下他的手臂,眼泪着实不争气,晕湿了她睫羽,晕湿了她眼眶,像三更天时的大雾,模糊了她所有的视线,也恍惚了她的记忆。

建元五年,夏中。

这些时日,虞逻异常忙碌,时常见不到人影,天不亮就走,半夜三更才回来,人都消瘦了一圈,可真应了那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饶是如此,也没忘了舒明悦,热烈更胜当初。

夜色昏稠,情至深处,只有此时此刻,虞逻感受着她在他怀里轻声颤动和呜咽,才觉得她的身、她的心,全部归于他,随他入云端,又或跌地狱。

黑暗隐没了他眼底情绪,只有微微粗重的喘息。

舒明悦脸蛋上红晕未散,伸手摸了摸他清瘦脸颊,虽然看不清他神色,手指却能摸到他微皱的眉头,轻声问:“这几月,你怎么了?瘦了这么多。”

最亲密莫过于夫妻,只要他稍微有些情绪变化,她都能一丝不差的感知,尤其在床上。

“无事,漠北叛乱未平,我心中不安,过两日就要走了,放心不下你。”虞逻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低头亲她额角,“王城不安稳,这几日你别出去了,等我回来。”

舒明悦迟疑地点了点头,“好。”

虞逻抱住她,开始轻轻亲她,先是亲脸蛋,又点了点唇瓣。他真的很喜欢亲她,一开始的时候,舒明悦甚至怀疑这厮会把她洗干净给啃痴了。

舒明悦任他亲着颈窝,胡茬扎人,忍不住躲了下,又问:“我叫人给你做了补膳,怎么没吃?”

“事忙,忘了。”

虞逻胡乱地应了一声,继续咬她锁骨,圈着她慢慢收紧。

舒明悦吃痛,娇娇呀了一声,伸手推他肩膀,“你轻点。”

似嗔非嗔,能酥掉人骨头,虞逻动作一顿,渐渐安静下来。舒明悦伸手摸了摸他后颈,抬起一双乌黑眼眸看他,软糯的声音一派严肃,“明日开始,你不能再碰我了,那些补膳也得日日吃,不然身体吃不消”

话未说完,突然戛然而止。

虞逻微眯眼眸,气息骤然变得危险。

“刚才没叫你满意?”

他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手指抚上了她眼角干涸的泪珠。

舒明悦闻言,简直气昏过去了,脸色慢慢涨红,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就算他厉害,也不能日日来,夜夜来吧?就算他吃得消,她也吃不消了!

这几日身体尤疲倦,像被拆散了架,晚上睡完,白日里还忍不住瞌睡,这样下去太荒唐了!

偏一张雪白面皮薄,再直白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见她这般模样,虞逻低笑出了声,伏在她肩头叹了口气,“好。明日不碰你了。”

孩子真的强求不来,命有则有,命无则无,两人成婚三年都无动静,的确不差这朝夕。

又过两日,虞逻率兵赴雁门,以领战的名义,密会裴正卿。

那年裴正卿三十七岁,身体清瘦,是个儒生,但他自幼身体不好,幽州有名的病弱公子,这次从长安至雁门一路奔波劳累,本就苍白的面容愈发沾染病气。

见到虞逻容貌的瞬间,裴正卿情绪激动,直接咳出了一大抹血。

“三舅舅,别来无恙。”

虞逻淡笑着看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令人震惊的话。

裴正卿喘气平复,叹了口气道:“我早该知道。”

早该知道,他与“裴应星”不是兄弟,而是舅甥。

虞逻不置可否。

彼时,北狄王城,阳光正灿,晴空万里,舒明悦打了个哈欠,刚刚午睡起身。

这几月王城调兵遣将,兵马往来十分频繁,外面吵闹,的确不大安稳,舒明悦把虞逻的话记在心里头,乖乖地呆在牙帐里,哪都没去。

过两日虞逻就要回来了,舒明悦命厨娘早早地开始准备回来那日的午膳,北狄人吃食不似中原精致,更无药膳、补膳一说,瞧他消瘦那么多,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在虞逻来之前,牙帐里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乌日娜。

乌日娜在三年前便已嫁人了,嫁给了阿史那氏的另一位王子,已经生了两个孩子。

乌日娜仰着下巴,得意洋洋地看她,“你还不知道吧?”

舒明悦正在挑菜谱,懒得理她,眼风都没扫一下,红唇翕辟道:“赶出去。”

一字赶,可谓毫不客气。

随着话落,侍女便要上前。

“谁敢碰我!”乌日娜嗓音变得尖锐,眼神凌厉地扫过帐内的那几位北狄侍女,“你们是我北狄人,竟然伺候这位中原公主!可对得起我们在凉州死去的兵士!?”

一声质问,掷地有声。

阿苏善神色一变,连忙上前捂住她嘴,“乌日娜!别胡说!”

一边阻止,一边朝她挤眉你脑袋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