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们再有交集,这一切是为你好,不要总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秦柏庭自知说漏嘴,马上敷衍过去。
秦昱凡眸色冷漠:“我改变不了父亲的执念,但是同样,父亲也别想改变我。沐知晚回莘城,会让许多人不安,她的麻烦不会少,但是我不希望再看到陆伊雅给她找不痛快。”
“她不是我女儿,我管不了她。”秦柏庭不认为陆伊雅找沐知晚的麻烦是错的。
“就算如你所说,陆伊雅救过我一命,将来我可以饶她一命,以后大家恩怨两清,父亲愿意看到这个结果我也会奉陪到底。她越是找沐知晚的麻烦,我就偏要接近沐知晚。”
“你……你想气死我。”秦柏庭对这个儿子无语,似乎偏执是有遗传的。
“陆伊雅为什么害怕沐知晚回来,父亲心里比我清楚。当年的事尚未有定论,我会继续查,只要做过,就会有痕迹。”
“胡扯,当年的事,伊雅有证人,还有事后治疗风寒的病历。沐知晚为了钱离开你也是事实,你怎么觉得有人会故意做局骗你?”
秦柏庭胸口一阵起伏。
不得不说,这个儿子太难以招架。
秦昱凡微微眯了眯眼,冷冰冰的看向父亲:“之前不信有人做局,现在信了。”
秦柏庭中心一惊。
他心里清楚,那个亲眼见到陆伊雅救儿子的证人是他安排的。
他觉得自己是舟车劳顿,精力不济才会被儿子诡探到马脚,往日他可是个能做得滴水不漏的主。
“今天回家不是为了看爷爷,而是有话告之于父亲,本是想让你提醒陆伊雅收敛,现在看来,还是用我的方法警告她吧。”
秦昱凡不理脸色铁青的父亲,离开书房。
傅茹兰站在走廊,想必已经将他们的对话听进耳朵。
“昱凡,你父亲是为你好。”
她不想看到他们父子变成水火不容的关系。
“妈,你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秦昱凡快速收敛起情绪,平和的叮嘱母亲,然后离开秦宅。
秦柏庭黑着个脸走出来,傅茹兰看向他,蹙眉说道:“能不逼儿子吗?”
“那么你希望他和那个女人重燃旧情,让儿子去做野种的继父?”
傅茹兰沉默了。
她以前对沐知晚没什么看法,对沐知晚的离开,也是老公告诉她,他给了那个女人一笔钱。
但是沐知晚既然收下秦家的钱,就该断得彻底,而现在却带着不知和哪个男人所生的孩子回来,秦家的媳妇怎么能带拖油瓶进门?
于心而言,她也不赞同儿子继续痴迷那个女人。
秦柏庭“哼”了一声,去了卧室。
秦昱凡回到医院,揉了揉有些胀痛的手臂,肖锐迎了上来。
见他微皱着眉头,肖锐问道:“要叫医生来看看吗?”
下午挨的那一钢棍,着实不轻。
秦昱凡没有出声,走进病房,脱去外套。
叫医生来无非就是开些活血止痛的药,他没那么娇气。
“秦总,护士问是否要给沐小姐卸妆梳洗?”肖锐见他不说话,也知道是不用叫医生的意思。
秦昱凡看了一眼病床上女人,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淡淡点头。
一小会儿,来了两个小护士,给昏迷中的沐知晚卸妆,擦洗。
秦昱凡看了一会儿,去了另一个房间。
第二天米粒上学前,来看望妈妈。
沐知晚这一夜醒了几次,到现在睁眼的时间多了些。
不过脑子里还有些“嗡嗡”的声音,脚上的伤口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