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私盐案牵一发而动全身,旭妍在闺中养病,也听得双喜提起过外面的消息,不得不说,赵循现在越发的得势,二皇子与三皇子龙争虎斗,也顾不得盯着柴家。
二皇子家族势力不容小觑,三皇子则手段百出,赵循在这其中得了不少好处。
十月中,私盐案彻底被捅到了明面上,三皇子被景文帝关了禁闭,同时,风头无两的二皇子遭人暗算,一时之间,景文帝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最后,景文帝将江淮私盐一案全权交由赵循。
十一月,赵循到达扬州,扬州知府罗大人亲自前去码头接人。
“王爷,京城的书信。”
赵循一目十行,看着柴阁老的书信,一下便陷入了沉默。
“王爷,京中可有事?”
赵循笑了笑,“并无,柴见屏中饱私囊,也参与了私盐,让本王放过一个人。”
“那王爷打算如何?”
“自然是等价交换。”他与柴见屏合作,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扬州知府安排了晚宴,沅江的这一艘画舫上,几个身居扬州高位的官员同赵循敬酒,各个的马屁将赵循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下官真是没想到,咱们这个小小的水乡,竟能迎来晋王您这号大人物。”
“罗大人客气,扬州富庶之地,与京城相比,也所差不多。”
一番客套之后,舫主唤来了一众伶人舞姬。
罗大人不知道晋王私底下是什么路数,但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用女子来讨好晋王这总没错。
画舫上的舞姬身娇体软,舞姿曼妙,一时间酒香与脂粉香朝着赵循扑面而来,男人皱眉,敛下心中不虞,罗大人有意无意的觑了赵循一眼,发觉他正看着台上的领舞,罗大人心中了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循打量着面前衣衫薄如蝉翼的舞姬,这个女人,竟同柴旭妍足足像了五分。体态丰盈,肤若新雪,特别是一双柳叶眼,媚眼如丝,半含秋水,仿佛是柴旭妍在他面前蓄意勾引,男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又想起之前的梦。想着若不是柴旭妍身份高贵,恐怕也只能是权贵手里的玩物,待反应过来,赵循心中一顿,面色难看了起来?
舞姬见晋王方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嘴角勾笑,她是知府大人安排过来伺候晋王的,只要这个男人看上了自己,以后荣华富贵自是少不得,于是腰肢舞动得愈加卖力,身上的薄纱半掉不掉,朝着晋王暗送秋波。
窗外的江风呼呼作响,里头的琵琶声,舞姬起舞时脚踝带着的铃铛声,声声入耳。
罗大人在一旁笑得谄媚,“王爷舟车劳顿,下官一片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这话说得含蓄又直白。
赵循却在心里嗤笑,他们这是得了什么风声?找了个丰盈的瘦马。
下了画舫,那名舞姬果然盈盈立在他的屋前。
“奴家名唤玉姬,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他们此行,只有护卫,没有侍女,安排个妖妖娆娆的女子前来目的也只有一个了。
赵循意味不明的打量着这个神似柴旭妍的女子,轻声说了句:“罗大人难道不知,本王不喜女子痴肥?”
玉姬的面色一瞬苍白,而后涨成了猪肝色,赵循这番话说得恶毒,这是直接骂她是个胖子,实则玉姬只是胸前丰盈罢了。
赵循说完,阔步走进了屋中,方才心里头的郁闷一瞬间烟消云散,他喜欢小尼姑那样温柔小意,娇小玲珑的女子,才不是柴旭妍那般痴肥。
“王爷,柴阁老要保下的人今日并未前来。”
“嗯,下去安排,扬州姑且不动,将周边州县做下的黑账都查清楚。”
“是,王爷。”
赵通离开后,赵循打开了床榻边的木箱子,里头是小尼姑为他做的一对护膝,江淮的冬天湿冷,小尼姑担心他关节受冷,在临行前特意为他缝制。一并还有几双袜子。”他心中熨帖,反观柴旭妍,果真是没有一点做王妃的自觉,什么表示也无,罢了罢了,又想到她做什么?
......
冬天过后,天气回暖,旭妍的病情也已大好,同没出事前无甚差别,芳菲进屋就看见自家小姐又在抄写佛经,比老夫人还勤快。
待旭妍抄完一卷,芳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