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航吃惊地看着景潇,不明白他就娶个媳妇,为啥煜王殿下不准?关他啥事?
“煜王殿下为何不准?”不等季航回过神,琉璃先挑眉开口了。
“不准就是不准,哪有什么为什么。”景潇冷着脸。
“煜王殿下,您……您不讲道理……”木木忽然从屏风后转出来,恼怒地瞪着景潇。
琉璃扶额,这傻丫头能不能别这么丢脸。
景潇脸有一丝可疑的红,负手向外走去,还叫季航:“走了。”
季航也不敢再问,向琉璃行了礼便跟着景潇出去了。
琉璃纳闷地看着景潇消失的地方,想想他也不是这么管闲事的人啊,为何不准季航和木木成亲?这是闹的哪门子脾气,难道有什么事她不知道?
景潇沉着脸出去,上了车之后虽然面无表情,耳朵上的红色却许久都未消退。
还是平生第一次做出这样莫名其妙的事,可是他就是看不得身边的人都成双成对,他却形单影只的,就算他从前做错了,改了还不成么?身边的人她都能想到,为何就不想想他们俩的亲事呢?
景潇胡思乱想地去了府衙,看卷宗也看得心不在焉,索性找个由头去刑部。
如今成仪在刑部任主事,见景潇进来,同一公事房内的同僚急忙行礼,借口去茶水间避了出去。
“你找我又有何事?”成仪瞄一眼景潇,自从助他重新回到王府后,他的性情与从前截然不同,有些深不可测,偶尔还会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比如让他查了几次广义候那桩公案。
“章京有将士失踪的案子,可派人去查实了?”景潇似随口问道,翻看着案上的卷宗。
成仪把卷宗抽回来,“已经派人去寻找了,不过下了这么大的雨,如果是被害的话,很难找到痕迹。”
成仪将卷宗收好,看着景潇,“你又想做什么?”
“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有些烦躁,出来走走,便走到你这里。”景潇无聊地摆弄桌上镇纸。
“听说你与沈姑娘的事,上面都知道了?”成仪放低声音,凑近景潇问道,清俊的面容在景潇眼里忽然有些猥琐。
“知道了。”景潇声音平淡,他苦恼的就是这个,皇帝明明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之后却再也不提,敏亲王也好像忘了有这回事,把他晾起来。
成仪叹口气,“看得出你对沈姑娘一往情深,不然那时也不会为了她想要放弃回京,只是她的身世……单就庶女做王妃已是逾矩,更不要说商贾,就算你们当时有婚约,王府也未必能容。”
景潇当然知道那日在御书房是剑走偏锋,皇帝在重臣面前为了面子不会把他和琉璃怎么样,可是想再进一步,就太难了,除非他放弃王位,但是没有了这个护身符,立刻会有无数暗箭飞过来,他不能让琉璃冒险。
真是一个无解的局。
“你今日为何不问广义候的案子了?”成仪眯眼问道,岔开话题。
景潇一怔,知道自己露了行迹,本是想装作无意查问的。
“不过好奇而已,如今没什么兴致了。”景潇搪塞。
“可是我却被你提起了兴致,认真查了查,发现一些有趣的地方。”成仪两只手指曲起,轻轻叩着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