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混个副官挺好的。

真的！

有生之年从未想过做官，更何况老主子当初也曾调侃她，将来有朝一日若是做官了，那也只能是一个只会给人打杂帮下手的副官。

谁让她笨呢。

糊里糊涂、莽莽撞撞哪是发号施令、一马当先做正官的料。

“巧了，她老人家走后我这把老骨头正好给她的女儿做了副官。”

这不正好应了老主子当初那句话么？

林妙言啊，的确挺蠢的。

糊里糊涂、毛毛躁躁终究还是因一时逞能令她的孩儿不得不手染鲜血又一次步上似曾相识的老路。

“别人有的，你自己也有！”

这孩子小时候最喜欢甜甜的仰头问她，“林副官，为何旁人都有母亲，唯独我没有呢？”

清楚记得还有好几次这孩子哭着闹着跑回来，旁人家的孩子受了委屈都有爹爹温柔抱在怀里细细呵护，唯独她孤零零像是一个被抛弃的野孩子。

后来随着时间一点点长大，这孩子哭着闹着竟然渐渐麻木、平静、安静了，不再落泪，也不再哭闹，见了似曾相识的温馨场面只是眼巴巴杵在那儿看着，安安静静眨巴大眼睛一言不发。

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孩子分明就是怀着太多渴望，逐渐慢慢演变为奢望、失望以至于完全遗忘。

十几岁的孩儿不知爹爹是何模样，更不知她的母亲笑起来究竟有多爽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