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的中央,三人皆顿住了脚步。红衣男人脸色阴森,眸光阴鸷的注视荀瑾。而他依然淡然自若,处变不惊。
“你不是昏迷着吗?”黎陌看着南屿,率先冷淡的问道。
看到他的这一刻,她便猜测出他之前定然是假装昏迷的。因为这些日子,他表现的病情严重,突然醒来自然是猫腻。
南屿面对她的质问,强势桀骜如他,却内心惶然不安,欲言又止。
爱到深处,便是自私和贪婪。
黎陌能明白他行为的意图,但仍无法容忍他的行为。
“南屿,我说过我对你没有一点儿女情长,你一直攥着过去的感情不放,除了禁锢彼此,还会让我愈发厌烦疲倦。”
她一字一句,尤其冷淡绝情。“你是至高无上,万人敬仰的南王殿下,及时止损,裨益无穷。”
话落,少女举步决然离去。
荀瑾依然从容的与她并肩而行。
南屿矗立在原地,邪肆的眸底一片阴郁,衣袖里的手紧攥成拳。
暗处跟随的白术见此,气愤填膺。
殿下向来尊贵桀骜,还从未对谁低头过。为什么黎姑娘就是不懂这份感情呢?
殿下装昏迷也是因为舍不下这感情啊!
“你这样抗拒我,是因为喜欢他吗?”
三人擦肩而过时,红衣男人猝然道。
“不,你误会了,我谁都不喜欢,荀瑾于我只能算是至交。”黎陌步伐不停,决然的道。
彼此背道而行,距离越来越远。少女背影隐匿在暮色里,消逝无踪。
暗夜里一阵凉风拂过,南屿呆滞的僵立,只觉得全身都凉透了,寒冷浸透骨血。
“老大,你回来了啊!”
黎陌一回到府邸,雉鸡便兴奋的贴过来。
“嗯。”
少女应了一声,举步在庭院里的石桌旁坐下。荀瑾在她的对面坐下,修长如玉的手优缓的摆弄着精致玲珑的茶具。
院子挂着纸灯笼,昏黄的灯光下,梨花树飘落着零星的花瓣,柔和而优美。
雉鸡飞落在少女的肩头上,瞄着对面的男人低声:“老大,这个美男好没意思。”
黎陌眉头微挑,“怎么说?”
“简单的说就是禁欲,复杂点说嘛,其实他看起来不冷漠,就是不苟言笑,关键闲散寡淡里透着神圣,让我这鸡不禁信仰,望尘莫及。”
雉鸡一脸羞赧:“咳咳咳,本来这种模样俊俏的美男子,我挺喜欢,平常要是见到了肯定会揩油,不过看着……他这样子,我就突然怂了。唉,好可惜啊,活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不忍心上手玷污一个美男。”
黎陌:“……”老色批。
雉鸡看着少女无言以对的样子,讪笑道:“老大,你看,我们这样议论美男,美男都没反应,依然闲淡慵然的捯饬自己的茶具,真佩服他这一份处变不惊的镇定……啊……”
话语未完,白衣男子蓦然一挥袖,雉鸡惊叫一声消失不见。男子把一个囊袋递至黎陌的面前,风轻云淡道:“灵宠适合待在灵兽袋里。”
少女噗嗤低笑,正欲伸手去接,神识里突然响起嚷嚷声。
“老大啊,我就随便说说啊,你快让美男放我出去。”
只要契约,便神识相通。然,黎陌还未回应,荀瑾仿佛窥探到雉鸡的神识传音,缓缓地道。
“出来碍眼。”
“啊?”雉鸡哭丧着脸,“美男,你大人有大量,放我出来吧,我才不要待在灵兽袋里,无聊死了。” 桥的中央,三人皆顿住了脚步。红衣男人脸色阴森,眸光阴鸷的注视荀瑾。而他依然淡然自若,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