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盛思兰虽疑惑,却也没有再问,只叮嘱了两句,便让人把他们抬了进去。
……
另一边,公孙雪跟着小和尚一路往智和大师的院子走,等到了木屋的台阶前,小和尚便停下了脚步,对着公孙雪施了一礼,道:“公孙小姐,师叔祖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就行了。”
“多谢。”公孙雪笑着回了一个佛礼,这才抬脚上了台阶。
尚未入门,便嗅到熟悉的檀木香,嗅着这香味儿,公孙雪只觉得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似乎所有繁杂事都在一瞬间离他远去。
她不由在门口停下,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抬脚走了进去。
木屋并没有什么变化,就连坐在弥勒佛面前打坐的智和大师都与先前无二。
不,也不是毫无变化,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智和大师的背对着自己,而如今,他是闭着眼睛正面对着自己。
不知怎的,公孙雪心情忽然好到不行,像是忽然漂浮到云端一般轻松,嘴角也溢出笑容来,她上前,在智和大师面前的蒲团上跪坐下来,对着弥勒佛拜了一拜,又对着智和大师拜了一拜,这才道:“信女公孙雪,拜见大师。”
话音落下须臾,智和大师缓缓抬眸,见公孙雪面带笑容的跪坐在面前,眉眼像是也染上了一抹笑意似的。
“看来,公孙小姐是想通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公孙雪笑着答了一句,问道:“不知大师找我来,是所为何事?”
“阿弥陀佛。”智和大师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念了一句,这才道:“先前庆丰长街的事情老衲已经听闻,今日得知公孙小姐要来,便特意再次等候。”
闻言,公孙雪神情顿时变得虔诚起来。“信女何德何能,让大师等我。”
“公孙小姐救民与水火,便是德。”智和大师声音清幽,话罢,眉宇之间带着一抹担忧,道:“只是,老衲今日夜观天象,公孙小姐,怕是有麻烦了。”
公孙雪心下猛地咯噔一下,诧异抬眸看向智和大师,瞧见他眉宇间的担忧,不由蹙了蹙眉,道:“还望大师言明。”
“天机不可泄露。”智和大师答了一句,看着公孙雪道:“不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虽是麻烦,但也未必尽是坏事。公孙小姐放宽心即可。”
公孙雪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蹙了眉头。
可想着庆丰长街的事情,忍不住问道:“信女心有疑惑,不知大师可否为信女解惑?”
智和大师看着她,神情悲悯而慈善,如九天之上的神佛一般。
大抵是看出了公孙雪心中所疑惑之事,智和大师闭上了眼睛,捻动佛珠道:“所谓天象人祸,都因人而变,庆丰长街之事,多是如此。”
如此,公孙雪还有什么可不明白的?智和大师就差明着告诉她是人为了,当然,智和大师话里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庆丰长街上的黑蛇事件,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想到这儿,公孙雪眉头紧锁,各方争斗,受苦受难的永远都是黎民百姓,他们不过是讨个生活,可无形中却成了他人的棋子,想来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