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扯到了婚事上,夫人们纷纷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虽然言谈举止还是颇有礼节,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人,露出一副刻薄的嘴脸。
“她那二姑娘三月时与那莫家姑娘一同及笄,不过二姑娘性子不好,与他爹说了,要选个自己中意的,我也就不搀和了。”比如一个模样貌美,气质却有些俗气的女子开口说道,这话里话外,还透露着一股鄙夷的感觉。
周围的夫人听了,纷纷皱起了眉头,她们最见不得家中不听话的庶女嫡女
“自己选,这哪能自己选?儿女婚事自是由父母决断,她自己怎能寻到好人家?”有人率先不满说道。
这夫人的话音刚落下,便有人指着一个身材肥壮,却显得十分贵气的夫人说道:“话不能这么说,金姐姐那位四姑娘不就是自己选了个好人家吗?还是王家的嫡长子。”
这身材肥壮的夫人,高高的扬起下巴,那脸色一看便是刻薄的性子,如今被这一指,却没有因为这话里而觉得得意或是开心。
脸色反而越发的难看了,但她含着一张脸不说话,而那说话的夫人却舔着脸继续说道,手中的扇子都放到了嘴上,有意无意的在暗示着什么。
“想来金姐姐定是万般有面儿。”
这身材粗犷的夫人脸色难看至极,她向来不是一个什么有礼数之人,再加上她的夫君乃是京中的将军,是从边关调回的,这个人在五年前还是农户,所以言行举止都比不上这些在场的夫人们来的优雅。
这妇人颇为不满的说道:“是有面儿,不过这四姑娘兴许是瞧不上我是花农出身,自嫁出去后,就不曾再回过府,连见都不愿见我一面,想来是觉得她往日亏待了她。”
这妇人很是直爽,桑墨余光看了看她,明檀曾经收罗过,京城内大多有名有权武官的家眷,她倒记得这妇人,是个性子直爽之辈,将家中的那些庶子嫡女都视为亲生女儿,丝毫不像那吕氏一般亏待。
众人听到这话,她们也都是认识的妇人的,连忙面面相觑,有人感慨着说道:“那这四姑娘……真是德行有亏。”
“不说她了,晦气得紧。”妇人摆了摆手,一副一脸都不情愿提起自家那位不知报恩的庶女的事情。
等到这妇人说完了,原本端正坐着的吕氏在此时开口了,她用着诡异的目光幽幽的,凝望着坐在不远处和严氏并排而坐的桑墨。
“真是巧了,我昨日在书中看了一个故事,那故事里,也有个贵人家的主家夫人名下也养着个为名为嫡实为庶的大姑娘,她啊,自从借着家中二姑娘,攀了高枝后,倒是开始嫌弃起家中长辈了,不仅如此……”
吕氏慢慢悠悠的说道,光明正大的看着桑墨,眼中含着讥讽,借着说故事的名义在嘲讽的桑墨,一点点的说着桑墨不好的地方,说着桑墨是如何的忘恩负义,如何的不知廉耻。
吕氏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这些夫人们也不全都是傻子,只听上这两句话,再联系传闻中,桑墨儿时过着怎样的日子便也都明白了,吕氏这是在说桑墨,夫人们的目光纷纷在桑墨吕氏的身上徘徊。
早就听闻桑墨和吕氏不对劲,从刚才桑墨进来的时候他们就能感觉到了,没想到吕氏竟然会主动开怼。
桑墨端着茶,无视了这些人的目光,同时也无视了严氏投过来的有意无意的担忧的眼神。
这些话语和故事都是吕氏胡编乱造的,所以她并不在乎。
吕氏说完之后,见桑墨面色平淡仿佛不受影响,心中有些不满,便将这话说得更清楚了一些。
“王妃娘娘放心,我说的,自然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