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秫透过窗子看了一眼,那正在撕扯着侍卫们的齐氏,她的嗓门实在是够大,而且一副不见到他,绝对不会死心的样子。
那如今还需得坐着满桌子的公务,容不得别人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吵着。
“带她进来。”
“是。”
齐氏被带了进来,一进来就直接跪在桌下,像个泼妇一样大哭大喊着,“王爷!淼儿被那宁策当众羞辱,王爷要帮帮老奴啊!为老奴和淼儿做主啊!”
卫秫放下手中毛笔,抬手游了游自己的太阳穴,眉眼下透露着一丝疲累,最近卫恒为了为难他,竟然还将本该是卫恒处理的一些,不重要的乱七八糟的政务,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他有点忙的厉害,连想要见一见桑墨,也只能等晚上泡药浴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齐氏还为了这等小事来麻烦他,这令卫秫厌烦不已。
“羞辱?据本王所知,是她不知廉耻纠缠上去,当街辱他人名声,如今怎成了你那女儿受了辱?”卫秫冷笑着说。
齐氏的心咯噔一跳,以为卫秫听信了外面的谣言,忙解释再说,“没有!是那些不知真相的人胡说八道的!”
“淼儿受了他的蛊惑,失了身子,他前些日子还说道着要娶淼儿过门,怎知竟就攀附了安阳郡主,淼儿受了刺激,当众质问了他,怎知那宁策不承认,还过来污蔑淼儿!”
齐氏愤愤的说道,将二人之间的你情她愿,形容成了徐淼儿,受了蛊惑,撕了身子。
这要是卫秫没有听到过桑墨说的那一个在假山处厮混的版本,他兴许还当真会信了齐氏的话三分,如今在听齐氏的话,他只觉得可笑。
他靠着椅背,俊美无双的面容冷漠一片,叫人看了心中发怵,明明那目光即为云淡风轻,却让人有一种他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感觉。
齐氏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见到他露出这番神色,还以为他不相信,连忙哭诉着。
“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实不敢欺瞒王爷啊!那宁策欺人太甚,即便是听了王府的名号,知道老奴与淼儿有王爷护着,他仍是那般嚣张,丝毫不将王爷看在眼里!”
卫秫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直言问道,不愿再听着这齐氏拐弯抹角,“所以呢?你来求本王给你们报仇?”
徐淼儿和宁策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卫秫不可能不知道,通过暗卫传来的消息,他知道当时宁策说了什么话,所以也知齐氏这一番话是在故意激怒他,想要借刀杀人。
只是他可不蠢,对于这愚蠢的齐氏,他厌烦不已。
齐氏一听,心中顿时一喜以为卫秫要帮她,连忙拐了弯说道:“并非,淼儿到底是失身与他,如今众人皆知,老奴只是来求王爷,让王爷与他说道说道,让他不许负了淼儿。”
如果有卫秫帮忙,即便宁策还记恨于徐淼儿当街和他扭打的事情,但是病人也不敢欺负有着卫秫做靠山的徐淼儿,等到徐淼儿嫁了过去,她也跟了过去,到时在宁府之中,那岂不可是能作威作福?
一想到这里,齐氏就欣喜不已。
然而卫秫却不耐烦的说,“这等闲事,本王不愿管。”
一句不愿后,他就不想搭理齐氏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