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过来上菜了，菜式是按照何秀芳的口味点的，是在林落落来之前就点好的。

林东海甚至都没有问过林落落的意见。

不过林落落不在意，反正她早就已经当这个父亲不存在了，既然这样，又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

林东海往林落落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块茄子，“落落，你尝尝这个，看看喜不喜欢。”

林落落从小就不喜欢吃茄子，一点儿都不想配合他演什么父慈女孝，“林先生，你再这样，我真的要走了。”

林东海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他“呵呵”地笑了两声，放下了筷子，自以为很委婉地开启了话题：“落落，我听说你现在是在帮厉先生做事，对吧？”

他很聪明，没有直接说林落落在厉家上班，而是用了这样的说法。

林落落微微点头，“那又怎么样？”

林东海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了，“是这样的，厉氏是江城的龙头企业，我们林氏也有一定的基础，所以想跟厉氏合作，你看你……”

林落落没有丝毫意外。

果然了，林东海还是跟当年一样，无利不起早。

她后背靠在椅背上，叠着腿，斜着眼睛看林东海，“林先生，厉霆琛先生是我的老板，是他安排我做事，而不是我安排他做事，你跟我说这个，你觉得有用吗？”

“那你不是也能搭一下线吗？”林东海笑着说，“你看，你跟厉先生随便提两句就行了，多简单的事儿，是不是？”

林落落真的是直接就被气笑了。

随便提两句就行了？

简单？

林东海自己也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了，生意场上的是个什么情况他不知道？有哪个老板会随随便便跟人家合作的？

更何况，林氏是什么样子，林东海自己不知道吗？

“你还真是高估我了，这件事我办不到。”林落落想要起身，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又坐了回去，“对了，恕我直言，如果想跟厉氏合作的话，林氏现在还达不到那个水平。”

就厉霆琛那个人，眼光高得跟什么似的，林氏这种小鱼小虾他怎么能看得上？

林落落说的是实话，可是在何秀芳看来，却不见得。

刚见面何秀芳就觉得林落落现在的气焰比几年前更加嚣张，但是因为想着公司的合作，所以还是忍着，现在听到林落落这么说，她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管现在是在高档餐厅，指着林落落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林落落你这个小贱人，你爸现在低声下气的跟你说话，你别不识好歹！真以为自己勾搭上了厉家就了不起了？有什么值得你骄傲的？看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

“何女士，你至于这么出口伤人吗？”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林落落脸上的表情却很悠闲，“还是说，你们今天请我出来吃饭，找我办事是假，想骂我出口气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