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芙蕖这时候刚从花园溜达回来,因为早饭不需要她动手,起得早又无事可做,也没人敢欺负她,就逐渐养成了早起散步的习惯。
“夫人!先别吱声,让我缓缓”,夜冥渊推开门就过来抱住她,这件事结束就可以回家了,也不用蓟芙蕖跟着自己天天辛苦筹谋了。
终了,夜冥渊松开怀里被搂的紧紧的人儿。
“这是……”蓟芙蕖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疑惑。
“跟我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夜冥渊拉着蓟芙蕖,先去偏殿带着毒酒,直接来到丞相府的房间。
这时候蓟芙蕖就猜到了,心中有些混杂的感觉,等待确认自己的猜测。
“皇上有旨,丞相蓟明朗,残害忠臣,搜刮百姓,迫害当今皇上,妄图谋反,念及旧情,留俱全尸,还请丞相自行决断。”
蓟明朗愣住,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一时间理不清思路,到底是该想夜落的事情还是那宫女为什么供出了自己,又或者是李严怎么会来。
稍微思索之后,冷笑一声,“夜路竟然要本相死?自从将他养大的人他也下得去手?若不是本相念及旧情,你们以为他能得到实权?真是笑话!”
“丞相莫要多言,皇上赐的酒,喝了吧,安心上路。”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现在见局势不好就转向夜落?哈哈哈哈,真可怜啊,连身边亲信都是本相这边的,我可等着,在阴曹地府看见他,来世还做父子。”
蓟明朗说罢,露出一抹凄凉的笑,想想这辈子,也没做成什么大事,倒是背叛和被背叛挺多次。
夜冥渊看他的表情,心中一丝快意,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蓟芙蕖,眼神示意她,二人一同撕下面具。
本来愣住的蓟明朗瞬间瞪大了眼睛,好像很多事情都能说得通了,“你!竟然是你!来人,给本相抓住他!”
“丞相,不必喊了,没人会来理会一个将死之人的”,夜冥渊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扎在蓟明朗的心口,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鲜血淋漓。
“呵,原来如此,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样”,话音刚落,一口鲜血从喉咙中喷出,蓟明朗气急攻心倒在床上。
蓟芙蕖这时候已经彻底明白了事情,夜冥渊带自己来是想见他最后一面以后不会遗憾,也是为了潜伏这么久画一个句号。
“大哥,这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曾经想过为何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得出结果,可我还一度想要回到从前。”
慢慢走近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一直没发现自己的大哥,竟不知该不该开口,蓟芙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但自从妙儿离世,我就再也不会回忆从前了,对你就只剩下恨意,我甚至觉得你让我恶心极了,那么好一个姑娘,你怎么舍得辜负她的啊?”
蓟明朗听到敏感词,想要坐起来却无能为力,只能死死瞪大了眼睛,发出微弱的声音,“妙……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