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你,不会动他的,最近朝廷也没有追查的要犯,他肯定是自己人”,嘴上这么说,蓟芙蕖心里却希望是蓟明朗夺了别人的玉佩回来,手心攥起来。
江隐思考了两秒钟,“那好吧,王妃和舅舅随我来便是。”
出了风雨楼,七拐八拐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庙,这地方蓟芙蕖记得,很早以前办案的时候还特地看过这里。
“就在里面了,他身上很多绳索捆绑的勒痕,有些地方还渗透血水,王妃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野白了他一眼,“王妃从前是在刑部跟着我办事的,还需要你提醒?”
“啊?原来跟着舅舅的女官就是齐王妃吗?这我真的不知道!”江隐对蓟芙蕖的敌意减轻了不少,因为刚开始见面还以为她是要帮那付公子说话,一直印象不太好,现在却是生出些不好意思。
“听江侍郎说过,你刚回京不久,应该只是听说但第一次见我,无碍,先去看看你救的那哥哥?”
轻轻地跟着江隐进去,入目是一滩血迹在稻草上面,旁边是粗布素衣躺着的一个男子,蓟芙蕖看着有些眼熟,一时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江隐上前去从衣服里面掏出糕点,“哥哥,醒醒,先吃些东西。”
蓟芙蕖与江野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饭桌上的芙蓉糕不动声色地装进衣兜。
怀里的人挣扎着睁开双眼,看到是江隐的时候悬着的心放下了,昏迷之前就是这个人过来救的自己,当时情况危急,只来得及记住了长相。
勉强吃了两口之后,才发觉旁边的蓟芙蕖和江野,仔细看清了蓟芙蕖的脸,立马就着江隐起身。
“臣李元,见过王妃!”
李元?对啊!之前去过临湘阁的书房,当时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所以才会有印象但认不出。
“不必多礼,躺好了我为你看一下伤势。”
江隐扶着他慢慢地躺下去,想着他的伤,脸上也没有嬉笑的表情了。
蓟芙蕖这几年跟着夜冥渊学了不少医术,因为他经常在宫里处理事务,孩子若是有什么病症还是自己懂一点比较好,所以连带着各种伤的处理也学了一些。
轻轻揭开他渗透了血的肩膀,李元先前是状元郎入的官,文人学士,养的白白净净,肤色与暗红的血块形成鲜明的对比。
除了江隐说的一些勒痕,还有刀子划伤的地方,总之就是受了很多苦。
心知朝堂中的事情自己不便过问,若私下里问夜冥渊倒也还好,这当场还有其他人,蓟芙蕖只能收了自己的好奇心,“随我去了临湘阁吧,王爷派给你的任务总要回个话。”
李元还没开口,江隐却是急了,“伤成这样再移动不太合适吧?”
“这稻草也不干净,伤口发炎可更难办了,去了临湘阁我也不会为难他,若是不放心,你也可以过去陪他养伤”,蓟芙蕖对这小孩真是没办法,明明十几岁却固执得像是夜倾羽那个年纪。
想起夜倾羽,最近应该是为顿顿花了太多心思,让他去军营磨炼又怕孩子受不住,所以总是上心一些,而夜尘铭随着夜冥渊处理政务,夹在中间的夜倾羽就很是可怜。
正想着,被李元的声音打断了,“不能对王妃无理!”
连江野都管不住的江隐,听了李元的话后瞬间闭嘴,一副乖孩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