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姒从干涸的喉咙中挤出一声笑来,笑得非常的冷,就像是覆了一层冰霜,“傅樱雪就是多此一举,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白家的夫人,为何偏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休?是想要和我为敌吗?”
她不需要对手,亦像薄新遇不需要朋友一样……他曾经说过,在某种境况之下,他们两个人确实很像。
如今,心中有着无限郁闷和厌烦的唐姒,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说的没错!
“我敢跟你打赌,不出两天的时间,傅樱雪就会回来。”
而且是全须全影的回来,这句话唐姒没说出口,眉头却皱了起来,牙根咬得嘎吱嘎吱作响,棋差一着,竟然给对方留有余地,实在是有些不够完美。
白虞川低低的笑了两声,那笑声如潺潺流水,轻轻地淌过唐姒的心尖,“好了,知道你聪明,知道你什么事情都能够想在前面,不过现在,还是要好好的睡一觉,外面的天还没亮呢,可不许又要熬着。”
肚子里怀着孩子,整天却像没事人一样,要是不让人担心,她都会觉得自己白白呆在白虞川的身边了。
嘻嘻。
嘤咛一般的笑声,像是一撮鹅毛,正在搔痒着白虞川的心,一股暖流,沸腾如锅中开水一般,肆无忌惮的穿越在五脏六腑之间,猛的将唐姒压倒在床上。
“你这个丫头,还真是自找的!”
唐姒嘴角含笑,借着勾在白虞川脖子上的手臂,将身子向上一抬,两人的鼻尖碰在一起,呼吸焦灼,“慢慢长夜,不能被傅子言给打扰了,反正他打哪来回哪去,咱们要不要好好的享受享受呢?”
第二日清晨,躺在被子里的唐姒,羞涩难当的瞪了一眼正在大铜镜前更衣的白虞川。
他的后背肌肉线条非常的流畅,古铜色的皮肤,虽然带着横七竖八的伤痕,却仍旧能够让人看得出神,离不开视线。
“子言要搬到行宫去住,就在这几天,咱们也要跟着一起。”
归元王朝的京都城,到了冬日,便会特别的寒冷,宫里面的王孙贵胄,自然是不愿意承受这样的罪,寻了一处四季花开的地方,建了个辉煌的行宫。
据说那里一步一景,美不胜收,到处都是别致优雅。
“路上我负责护卫御驾,你跟随我左右,不要到处乱跑。”白虞川继续自顾自地嘱咐着,并没有转头去看已经从床上,包裹着被子跳下来的唐姒,“张太妃也会一同,太上皇自然是少不了,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大家都得跟着一起遭殃。”
“你会怕?”
唐姒已经来到白虞川身后,紧紧的抱住他,把脸贴在那让人垂涎欲滴的肌肉块上,“反正有你,就算我真把天给捅出个窟窿来,也不会怎么样的。”
她可不是在撒娇,更不是在讨好,只是实话实说。
正当白虞川转过来,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唐姒又想起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