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春日祭以后,我们知道神社出的事,真的是好吓人好吓人的噢……幸好啊幸好。”
“幸好什么?”
金发少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嘴里的拉面顺着店员的话问。
驷臣摸着脑袋笑,“幸好没有伤到别的学生。”
一乐大叔手打抄着铁勺冲他们摇摇头,“这你是听谁说的啊,驷臣,伤到了啊,就是那个……那个……”
老板的女儿彩女皱着眉头接口:“是那个叫做信纲的孩子啊!我说老爸,你能不能长点心,驷臣哥都说的是‘别的学生’了,还有,豆子要糊了!”
手打“哎呦”一声惊叫,顾不上多说什么就冲进了厨房,彩女摇摇头叹了口气,解下围裙坐到了两个人身边,一边的驷臣缓缓低下脑袋,又挑起一筷子面准备吃,枫叶一样红的头发垂下,差点垂到了碗里。
而一旁的鸣人却似乎有些怏怏的,他放下筷子捂着肚子打了个嗝,对彩女笑呵呵地说:“多谢彩女姐姐了,我吃饱了。”
彩女又是摇摇头,摸了摸金发小子毛绒绒的脑袋:“我再给你盛一碗面,吃不完可以打包嘛,你现在正好是长身体的时候……对了,今天一乐拉面馆做活动噢,我再给你一张票,下次饿了就过来吃……”
鸣人有些沉默,随后还是展开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其实彩女姐姐你没必要这样啊,我……”
鸣人从破旧的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张票,彩女把它接了过来,又递了崭新的一张。
“对了,您刚才说的……信纲的事,我有些在意。”
作为忍者学院里的同班,和同样被排挤的孩子,两个人自然是认识的。
无父无母,资质低劣,同样总是被欺负,被流言蜚语中伤,同样是金发,两个人是如此的相似,又是如此的不同。
鸣人是出了名的捣蛋鬼,成天没心没肺的笑呵呵的模样,信纲却很乖,乖且懦弱,经常一个人呆在角落偷偷的哭,就好像活在阴影里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记得那天大扫除,鸣人吃坏了肚子跑进厕所,他时刻记得自己只是一个孤儿,别人的怜悯和木叶村微薄的补助都是有限的,所以他要用最低的成本养活自己,泡面是最好的选择,他那时还是不能很好的照顾自己,吃了过期的泡面。
鸣人捂住脸,眼泪徐徐从指缝间流下,他想到了今天恶作剧被人赶出来时,惠比寿大人捂住木叶丸的眼睛,“小少爷啊!”他说,“离这个只会捣蛋的小鬼远一点!”
鸣人记得火影爷爷是有一个水晶球的,他关注着所有的人,照顾着他们,他绝对不可以让爷爷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啊,但是在这里……放松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鸣人咬着牙,然后突兀地听到隔间压抑的哭泣声,他顿时忘记了自己的那点委屈,试探性地敲了敲隔间的门。
“喂……你好?”
没声音了。
鸣人突然想起什么,从脑海中选定出一个人选,又试探性地问:“信纲?”
鸣人永远忘不了那一日浑身湿透的信纲,那时是在冬天,又是大晚上的,虽然木叶不会下雪,但是温度还是会降一些的。
金色的发丝没精打采地垂下,还滴着水,信纲用力吸了吸鼻子,抱着湿透的课本,刚走一步便滑倒了,鸣人拉起他,没有忽略他浑身下意识的一抖。
两个金色的脑袋凑到一块,鸣人问:“是谁这样欺负你?怎么不告诉老师?伊鲁卡老师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信纲摇了摇头。
“你今天怎么不跟着佐助君一起?”
作为同班同学,鸣人自然也知道佐助在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是信纲的保护者。如果……如果他今天和佐助君在一起的话,一定不会被抓到这么狼狈了吧。
信纲又摇了摇头,鸣人咬牙。
“走!我们一定要教训教训那些小子!信纲!你不要怕!越是懦弱他们就越是嚣张!我……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信纲抽出手,“鸣人君,加油,你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