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们多质疑一些什么,曾老带来的老仆,就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送了过来。
“拿去好好看看。”曾老将圣旨扔到了那山长的面前,又看向所有的人:“现在你们还说,老夫没有评判的资格了吗?”
那些人俱是沉默,可沉默也是一种无言的抵抗,在他们看来,即便曾老是出题的人,那也不能上来就断论他们评卷不公,如今不过是曾老与任怀玉二人认为这一份考卷好。
“安王殿下到!”
赶巧了,安王一行人就是这个时候赶过来的。与之一起的,还有淮老。
“年大儒!”有人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淮老,满脸惊讶。
比较起来,淮老其实未曾入仕,在朝的名声也不如曾老响亮。但是天下读书人,谁还能够不认识淮老?
淮老满门桃李,并且还编纂了许多本书籍,当时先皇在世时,曾经几度下令让其入京为官,都被淮老拒绝了。
年淮的大名,响彻了整个盛京,燕朝科举的推行,年淮有非常大的功劳,甚至后面几年他们所考的其一本书,都是年淮参与编纂的。
先皇遗憾去世之前,还念叨着年淮的名字,说年淮空有一才学能耐,却不愿意报销朝廷,着实可惜。
而今时光飞逝,年淮年岁已高,但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他的容颜。
曾老听到这一声年大儒,抬眼看去,瞧见淮老与安王一行人走过来,曾老面色微动。
当年迫不得已离开盛京前,他最舍不得的,其实就是年纪尚小的安王,后来安王镇守边疆,战功赫赫,虽不得皇帝宠爱,可曾老还是由衷地为他高兴。
没想到隔了多年,又在此相见。
“学生见过老师。”安王一走进来,便对着曾老揖了一礼。
曾老面上动容,淮老则是噙着一抹笑,看着他们。
这局面变了又变,当真是叫人难以反应,宴字的人都有些焦躁,当瞧见那山长看完圣旨后,苍白的脸色,心底就更加不安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次评卷真的出现了什么岔子吗?”
“没听到山长说吗?这是国安院所有夫子给出来的结果。”
“可是……”
这位曾老,可不简单啊。
旁人都在议论,唯独顾轻书面色平平。
夏亦铭从她身边走过后,满脸惊奇地看向了楚云西,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够听得见的声音道:“顾轻书怎么在这里?”
来读书的人,不应该是她弟弟吗?
跟顾轻书来往几次,他再如何也不会认错,对方身上那独特的气质,翻遍整个盛京都找不出来。
楚云西瞥了他一眼,并未开口。
那边,曾老跟安王叙完旧,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淮老见状,道:“那个大考第一的考卷可在此处?”
他话音刚落,旁人尚且没来得及拒绝,任怀玉便从袖掏出了一份完整的考卷,递了过去。
“这是大考第一楚铭钰的考卷,这个,是老师方才带过来的考卷。”任怀玉将两份考卷分别递了过去。
淮老只看了几眼。 不等他们多质疑一些什么,曾老带来的老仆,就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