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难以置信的软了身子,努力的消化着刚才听到的事情。
他虽然自小就受太子算计,身在皇家,早已感受到了权欲相争的阴暗,命如草芥。但他从未想到,他的父皇真的是弑父篡位……
掌门将陛下那些无法见光的东西摆在众人眼前晾晒,任人赏玩评判。就像把一个衣冠楚楚的人脱光了扔在大街上任人肆意观摩一样。
床上被封住穴道不能动的陛下似乎激动的不行,还能颤抖着手指,牙齿磨的咯咯作响。
“你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萧赫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听到他发出的呜呜声音,但还是能从他模糊不清的声调中听出他喊的话。
“我想干什么?”
掌门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我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萧赫瞪着眼,用眼神问他,“什么东西?”
“皇位!”
风粼粼提醒道:“他是先文帝的子嗣。”
什么?!
萧赫的表情惊诧到扭曲。
简直骇人听闻!
先文帝早死,并无子嗣,怎么就冒出了一个孩子?
还是天华门掌门?
更让萧赫觉得脊背发凉的事情是,他看着掌门头上已经添出的白发,再按照先文帝先武帝驾崩年龄推算下来的话……
此事并非没有可能。
“你知道了?”
掌门的声音阴冷如冰,“你还知道,什么?”
……
离开齐国回渝的前一日,风粼粼和凌郁的那次谈话里。
凌郁冷漠的摇着脑袋,“我曾经告诉过你,你永远无法知道,一个人为了保守秘密,会撒多少慌,做多么恐怖的事情。”
她冷笑,“我父亲知道掌门的秘密?”
“没错,禁地的真正秘密。”
凌郁敛起清澈的眸,认真且毫无保留的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天华门所设禁地并非虚假,其实就是真的禁地!只是为了让人对那里放松警惕,认为是天华门故弄玄虚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才不设防不看守,让那些想窥探禁地秘密的人都可以随意进出!掉以轻心!既而错过真正的秘密。”
风粼粼说:“我知道春伯是先文帝身边的太监,可是他和掌门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凌郁重重的咬了两个字,“主,奴。”
“主,奴?”
风粼粼对这词再熟悉不过,曾经还多次疑惑春伯的态度。
春伯总是提及他是掌门的奴才,天华门内所有弟子亦都是掌门的奴才。那一次风粼粼说出不同意见时,春伯还发脾气直接将她赶走了!
可春伯是宫里的太监啊,怎会在天华门禁地,还视掌门为主,做他的奴才,难道说?
风粼粼大胆猜测,“掌门是皇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