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允惟双目渐红,是杀意渲染的血红:“那也是我的人!为什么不按命令行军,你知不知道你的擅自行动害死了郭剑洲!”
“我在救你!”凌允恪梗着脖子吼道。
凌允惟盛怒之下从腰间抽出手枪直直地对准凌允恪,佟清月一直守在外面听见吵起来了忙推门进来,瞧着这兄弟俩剑拔弩张的样子忙到凌允惟身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要争成这样吗?又哪里至于掏枪了呢?把枪给我。”
凌允惟脑中充斥的怒火在佟清月微凉的手搭在他手背上那一瞬间稍微得以冷静,冷冷地瞥了凌允恪一眼甩手拉开椅子坐下。
“要谈就好好谈,谁都不许再吵了,更不许掏枪。”佟清月嗔怪着瞪了两人一眼又转身出去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凌允恪哂笑一声,摇摇头道:“堂堂淮军少帅,被一个女人缴了械。”
凌允惟抬眸眼中杀气骤现,凌允恪撇撇嘴,“罢了,二嫂不是寻常女人。她此番确实令我佩服,她来并非只是为了寻你,当日父亲说你生死未卜,她是存了要与你同生共死的心而来的。”
凌允惟低头稍稍皱起眉,这些天她做的很好,几乎让他忘了,她本不该做这些。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阵前失踪的?”凌允惟回到他最关心的问题上。
凌允恪满不在乎地瞥了瞥天花板上的木纹,“父亲一起告诉我和二嫂的。”
“你的暗探没有提前告诉你?”
凌允恪唇角的笑一僵,猛地抬起头看着凌允惟,他眼中已经没有适才显而易见的怒意了,反而是如深渊一般不可测。
凌允惟已然完全整理好自己情绪,言语行为之间又是那个铁面无情的阎王:“你的暗探手伸的太长而尾巴藏的太浅。不过清月的事他们还算可用,留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