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铁青着脸色,愤怒的盯着营帐门口,正与亲卫军士兵搏斗的刘卫,刘卫此时已经摇摇欲坠,哈哈大笑着嘲讽轲比能。
“自诩鲜卑第一智者的轲比能,竟然被幽州军中的一员小将弄得灰头土脸,麾下的爪牙们还在自相残杀,真是丢脸至极。”
“鲜卑狗们听着,我并不叫什么牧马,而是大汉幽州牧刘公手下军中曲长刘卫之前的官职,你等以后做人做狗,看爷的经历就是明证。”
刘卫望望周围的鲜卑将士,开始蛊惑煽动他们:“多年前我还是段氏贵族的牧马奴隶,三年前便是大汉朝廷的正式军中曲长,有家眷有财产还能领俸薪。”
“你们呢,鲜卑奴隶兄弟们,投奔到刘公帐下便能有尊严,死也比做轲比能的狗强吧。”
“你们没有饱饭吃,没有一丝私人财产,更别提房子和土地,不能养活家眷妻子儿女,问问你们自己有什么东西?”
“这一切都是轲比能等人造成的,他们抢掠走你们的财产美女等任何东西,只是象蓄养生畜一样养活你们,你们又何必为他们卖命呢!”
轲比能看着手下将士都仔细倾听着刘卫的煽动言语,甚至有些士兵有些意动,便气急败坏的大声下令:“快点驱马过去,将他马踏如泥,方解本王的心头之恨。”
刘卫却一点儿也不畏惧,把环首刀放在自己的脖颈处,大声嘲讥轲比能:“轲比能狗贼,刘爷在阴间等着你,到时再与你一决上下。”
望着刘卫自杀身亡的尸体,轲比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他镇定了一会后,才再次下令:“将牧马逆贼马踏如泥,以泄吾恨。”
众亲卫军策马向前,将刘卫的尸体踏成血泥,只剩下一个头颅在马蹄间来回跳动,一时半会踩踏不烂。
袁新是一个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何曾见识过这等残忍的事情,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轲比能冷冷地望望那些残存的三四百士兵,脸色微微一变,大声下令:“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那些残兵见已经没有任何生存的机会,便发一声喊向亲卫军冲去,往往以二搏一,或三搏一的死亡率。
换取一个亲卫军的性命,又给亲卫军带来极大的伤亡,等到最终结束战斗,亲卫军又折损百十人。
轲比能越看越心烦意乱,转眼间便折损一个一千多人的普通军队,又搭进去近五百精锐的亲卫军,不下于一场中等战场的折损。
起因却仅仅是一个幽州军中的小将,一个原本已经暴露身份,一个举手就可歼灭的无名之辈。
却因为自己的自大倨傲,让刘卫借机发挥,不仅让自己损兵折将,遭受到极大的损失,还将自己制定地围剿马贼的消息外泄,真是悔不当初吶!
轲比能越想越气,越想自己越内疚,最后禁不住一口气没上来,吐出几口鲜血,仰面便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