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大夫,幸会幸会!”蒲东臣能让济世堂这么大名头,水平肯定不一般。
而且人家年岁大了,作为年轻人,李渔还是要礼貌下的。
“不敢不敢!”蒲东臣也慌忙拱手道:“阁下就是寒山推崇备至的李先生啊,真是惊为天人,惊为天人啊!”
李渔挑眉看向孟州,孟州咧嘴憨实笑,意思很明显,蒲东臣应该了解过给那于大叔治病的事了。
“蒲老客气了,快请坐,这里是你们济世堂,可千万别拘谨!”李渔乐呵呵的率先落座。
蒲东臣微愣,随即大笑道:“小先生真是风趣,那老朽就不拘谨了,正要跟小先生请教下放出的那个病例呢!”
“那个怪病可困扰我好久,竟然被小先生一次治好,仙人拂袖针果然厉害,真是让人向往啊!”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啊,不过咱们先不提这个,我有重要的事要了解下。”
李渔听出蒲东臣的意思了,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
蒲东臣又是欣喜又是茫然,蒲大华更是不明所以。
见孟州关上会客室的门,李渔凝重道:“前些日子老石来找你了吧?他来做什么?”
蒲东臣有些茫然道:“说是路过,闲聊了不少事,出什么事了吗?”
李渔面色凝重:“老石不见了,来了常青市就没再露面,所以你仔细想想,他上次来有没有聊什么特别的东西?”
“什么?寒山不见了?”蒲东臣大惊失色,赶忙道:“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他努力回忆一番,突然道:“如果非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的话,那就是他主动跟我聊起了一个人,以往他可是最讨厌那人的!”
“谁?”李渔瞳孔微缩,神色微冷。
“姚百金!”蒲东臣面色也很凝重,“此人跟我和寒山也算是旧相识了,而且早年我们三人都曾遍访名师学艺,甚至曾同同门学习过。”
“只是姚百金此人心性不正,跟我和老石一直不合,后来他为了钱,不顾我们两人反对,曾救治一名在逃悍匪,从那之后彻底惹怒寒山,便断绝了来往。”
李渔挑眉看向孟州,却见他满脸茫然,连蒲大华是茫然不知。
蒲东臣苦笑道:“他们不会知道的,虽然姚百金的医术水平不比我跟寒山差多少,可他因为身份缘故,外界鲜有人知。”
“因为,他是聚义堂的人,乃是堂会在常青的大先生,地位颇高!”
李渔噌的惊奇身,眯起眼道:“蒲老,你说的是堂会那个聚义堂?”
“小先生知道堂会的存在?”蒲东臣满是讶然,随即突然面色微变,惊呼道:“我想起来了,当时寒山跟我打听姚百金的近况,曾提到堂会如今越来越过分,该不会是……小先生跟堂会结仇了吧?”
李渔也明白过来了,上次在县里归元堂,提到了柳如絮是堂会的人,难怪当时石寒山面色古怪,却是当时就留意了这事。
事情很明显了,石寒山为了帮李渔解决麻烦,跑来实力跟蒲东臣打听姚百金,然后想通过姚百金帮李渔摆平麻烦。
那么,他现在如泥牛入海不知去向,一定是跟姚百金和堂会有关!
李渔闭着眼深吸口气,旁边人都瞧出他在压抑怒气,不由得暗暗心惊,都被李渔此刻的散发的气势给震到不敢说话。
“我跟堂会的确有仇,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老石应该在他们手中了。”
李渔缓缓睁眼,冷冽道:“知道怎么找姚百金吗?或者直接找堂会也行。”
蒲东臣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寒山不会有事吧?堂会影响力很大,但是我一直拒绝跟他们有交集,倒真不清楚具体怎么联系啊,这可怎么办!”
众人正在担忧,突然有学徒敲响们,小心道:“师爷,刚才来了个怪人,留下了张纸条,说是给您的!”
李渔闻声,目光突然亮起,异常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