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你醉得厉害,等你清醒了我再来找你。”
他说着,把她的手按了下来,然后拉开了被子给她盖好。
凤辉夜轻哼一声,“两杯酒而已,我才没醉。你要说什么,就现在说,说完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你往日人都好好的,今日脾气怎地这么古怪?”
萧景行知道和她争执无意义,于是把她拉了起来。
“既然你要现在说,就给我清醒一点,你有快速醒酒的药对吧?在哪儿?拿出来。”
他说着,手便伸进了她的袖子里,但是什么也没有摸到。
凤辉夜一边看着他,一边笑。
“都说了我没醉,就是头有点晕,你再不进入正题,我可就要睡着了。”
萧景行根本找不出醒酒药来,只好作罢。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到凤辉夜身边。
“你是女儿家,即便知之甚广或许也不懂帝王心术。若我只是平常男子自可答应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到底皇家缔结姻亲,本就是利益交换,互相制肘。这从来不是儿女私情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责任,是义务,这样说你能听得懂吗?”
凤辉夜揉了揉太阳穴,点点头,“我听懂了,你是过来劝我为了你妥协的。”她抱着膝盖,脑袋埋到了大腿上,轻飘飘地道,“宸王殿下,其实你不必这样。我们两个男女朋友都不是,干嘛一定要牵扯到结婚上呢。今后你娶你的如花美眷,我当我的孤家寡人不就罢了。”
她原本就是打算当一辈子孤家寡人的。
只是今日和萧景行久别重逢,她确实有那么一点开心。前世她又强又飒,没人敢追她,母胎sl了那么久,碰到一个萧景行打定心思要娶她,难免心里会产生一点小涟漪。
凤辉夜心想,可能只是青春期的心绪波动罢了,原主本来就是出于青春期。并不是自己真的喜欢萧景行。
“你想本王怎么做可以明说。”萧景行定定地看着她,不免有些担心自己会一时头脑发热真的应了她。
如果她坦率说出来的话,或许他真的话不受理性控制。
凤辉夜冷漠地走下了床,拉着萧景行的衣裳。
“我想你走。”
说着,她就把他往门外拽,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翌日,凤辉夜从地上醒来,她不知怎么地,迷迷糊糊地在地板上睡了一夜,早上被冷醒的。
绿碧和翠珠给她打了洗澡水,两个丫鬟一边伺候着,一边八卦。
绿碧焦虑地皱着眉头,“小姐,您和宸王殿下昨日怎么了?白天还恩恩爱爱的,怎么晚上吵得那么厉害?”
翠珠也苦了一张脸,“就是,即便宸王殿下再多不是,您也不应该说那么过分的话呀。”
“我说什么就过分了?”
凤辉夜记不太清了,在她的立场上,自己说的所有话可都是合情合理的。
两个丫鬟眼神闪躲,都没敢接话。
凤辉夜趴在浴桶上,想到昨日的事情,又问,“对了,陛下下旨解除我和宸王殿下的婚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