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郭忠岐颔首。
沈逸洲睨着眸子,“郭大人不必寒暄,你我之间有积怨世人皆知。但今日你若敢动田香穗一根手指头,我便一把火你的郡守府!”
“你!沈逸洲,别以为有大将军庇佑,本君便会怕了你!律法昭昭岂容你恣意妄为?”
“我能不能亦或者敢不敢肆意妄为,郭大人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怎么,还想再试试?”沈逸洲挑眉。
大步越过,沈逸洲只左右睨了眼,押着香穗的衙役立刻松开手,垂着头退到一边去。
香穗来不及道谢,甚至还没起身便急急说道:“小桃红身上的伤有假,这里头肯定另还有隐情!”说罢便朝那衣不蔽体的二人望去。
黄莺跟小桃红情同姐妹,珍宝阁的香也是小桃红先用上的,她容貌比黄莺秀丽挣的银子也比黄莺多,用珍宝阁的相对她来说并不会负担不起。
黄莺怎么也没想到跟好姐妹用同一种香会惹上弥天大祸,也正如小桃红也没有预料到黄莺会为了省银子而在看诊时无意间对香穗说出秘香之事。
香穗此时条理清晰,说出来的话更加掷地有声。
“我虽没看过白尽荣的尸体,但他与午夜死于家中,小桃红身上又还穿着就寝时穿的亵衣,估计死因是那秘香的缘故。”
“那香能使男子行房时更加勇猛,然而却有害身体,当时我与黄莺说得十分清楚,并劝诫她往后不可再用,尤其是用在老男人身上。”说着香穗将目光转向黄莺。
黄莺急着想证明清白,已然顾不上礼仪廉耻了猛然点头,“没错没错,田大夫说的都是真的!一定是小桃红用药用猛了才把白尽荣给熬干的。”
“她总说白尽荣一把年纪又下流好色,身体早就被掏干了,得抓紧时间怀上一个,等他死后也好分家产。否则像她那样出身青楼又被养在外宅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妾,后半生没有保障。”
“这是个圈套,从珍宝阁的秘香开始,一步一步……”香穗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投向了郭忠岐,尖刀般锐利无比仿佛能看穿人内心深处最隐晦的龌蹉秘密。
“能请得动郭郡守一起来完成这个局的,幕后之人必定位高权重,纵观襄北城中,除了大将军府,便属威北侯府地位崇高。只是不知我田家区区一介农奴出身,何德何能劳让那人如此煞费苦心?”
从大姐姐送回来的夹竹桃香囊,小七出生后爷爷的担忧和那些反常的行为,她们姐妹接二连三的遭遇飞来横祸……
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毫不相关,其中却必定有着某种联系,香穗知道现在能为她答疑解惑的,就只有爷爷李百川了。
她回过头,就好比与恶魔交易,明知往后余生要为此付出昂贵代价却仍旧在所不惜。
“沈逸洲,我要见我爷爷……仵作,给白尽荣验尸的仵作肯定也是他们的人在找一个仵作来,一个不够说服力,就两个三个!还有顾九郎的家人,赶快派人去救他们。”
香穗显得有些焦急,沈逸洲便伸手揽住了她,与往常好不正经的调戏不同,他用力捏住了香穗的肩膀,眸色深深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你以为我为何会姗姗来迟?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