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不向他人求。
理理很早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可笑还是有人以此为筹码妄图诱她就范。好像她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货物,只有依附最终的主人才能生存。
“叔叔曾对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理理淡绯色的唇轻轻张合,精致面容上带着种百无聊赖的神情,“……可笑我想要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自由和权力,孰轻孰重?”仿佛满心惆怅的语气突转,她忽然朝谢荫狡黠一笑,话中真假叫人看不分明。
“好问题。”谢荫低低哼笑一声,伸手握住她又白又细的手指,一直摸到凝脂一样的纤细腕骨那里,说了句没什么深意的话:“你太瘦了。”
理理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静静盯着他看了起来。年轻男人以一个舒适的姿态半靠在沙发里,黑眸慵懒而深邃,她从他深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饶有兴趣的自己。
和老奸巨猾的谢良迟比起来,这家伙或许真的是她可以应付得了的。
谢荫不知何时已经放松了对她的桎梏,理理慢慢坐起身来,柔软手臂灵活攀上了年轻男人的脖颈,不无恶意地轻声问道:“喂……你说要是叔叔回来,却看到我们这副模样,会不会气得发疯?”
少女在计划着怎么捉弄人时,那张漂亮的脸上掩饰不住地流露出了点野性难驯的意味,即便再精致的五官也不能将她试图露出的獠牙软化。
谢荫轻啧一声,觉得怀里的玫瑰花已经开始有些扎人,他将手放在这个跃跃欲试想要咬人的小姑娘身上,扶着她的腰,眼眸里带着点笑意:“他会不会气疯这个不清楚,但哥哥我一定会被打得半死。”
“那可再好不过了。”理理一笑,明艳美丽的面容便显得格外生动起来,看得年轻男人眼眸沉沉。
“别太得意,理理,小心马前失蹄。”谢荫像个伪君子一样,假好心地提醒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被父亲看见的话,他先教训的可不一定是我。”
见不仅没有吓到他,反而被他反将一军,理理顿时没意思地想要收回手。
可自投罗网进了狼嘴里,哪里有那么好脱身的道理?理理还没来得及从他身上下来,就被猝不及防用力按了回去,年轻男人的力气很大,一只手按在她背上,就叫她挣脱不得。
理理正恼怒挣扎之际,又听见他带笑的嗓音:“理理,别一副恨不能咬死我的样子,你是越凶,哥哥我可就越觉得有意思。”
“有意思个鬼!”少女被他调戏良家妇女一样的口吻气得头昏脑胀,白皙的面容上染了层薄红,越显容色鲜妍秾丽。
谢荫轻抚她眼角,指尖游弋在她眉眼间,语气轻柔地问道:“理理,你怎么这么好看?”说罢抬起少女下巴捏住,低头不容分说深吻了上去。
便宜难占,要想占理理的便宜更是难上加难,最后就是被她狠狠咬了一口,舌尖疼了好半天。
谢荫握住她的腰轻轻一捏,含笑的嗓音像蜜糖一样企图将少女裹入其中,“理理,如果你愿意同我在一起,我向你保证,谢家局面将会改天换日,到时就算父亲也奈何不了你。”
“可是,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理理总喜欢问这样的问题,在她看来,人接近人无不是带着目的。没有任何人会毫无缘由的对另一个人好,哪怕父母子女,也不过是因为有层亲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