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嗯”了一声,两人继续往前走,本来是牧时苍在前面探路人,他第一脚都走得十分小心,等确定安全无误,再拉着杨舒舒上前。
一身反骨的杨舒舒这时倒是十分配合,好像在之前的一段谈话当中,他对牧时苍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奸商还是那个奸商,只是这个奸商是一个很爱父母的奸商。
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父母,杨舒舒对不孝敬父母的人怨念很深,反之,对孝敬父母的人便喜爱加深。
前面,牧时苍又迈前一步,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些次一样,平稳地一脚落地,而是一脚踩空,整个人就往前面掉了下去。
牧时苍在脚踩空的一瞬间,把手松开,轻叫了一声:“退后一步。”
可杨舒舒却这一次却没有听他的,而是猛地一把伸出手,堪堪抓住了他的手,人正好吊在了前面塌陷的地方。
“把手放开。”下面,牧时苍的声音冷静,透着命令。
但杨舒舒偏不放手,另一只手也去抓他的手:“我不放,这都是木头,谁知道有没有哪个支楞出来,你这一掉下去,说不定就串了糖葫芦,我可不想这里成为你的收尸现场,而我成了第一嫌疑人。”
牧时苍被她的脑回路弄得很是无语:“想什么呢,这下面没那么深,我现在脚尖都着着地呢。”
“……”救人,却救了个寂寞。
杨舒舒有点尴尬:“我这不是想拉你上来吗?”
“不用了,这里就是个断层,你下来,我们再从另一边爬上去,应该快到了。”
杨舒舒慢慢松了手,开始用脚慢慢地试着边缘,然后背过身,准备一点点爬下去。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的谨慎小心,这时下面的牧时苍说道:“不用怕,我就在下面保护你。”
杨舒舒的动作顿了一下,长这么大一第次有人说保护她,就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她有种心脏有根脉搏被挑了起来的感觉,拉扯着心脏,越跳越快。
为了淡化这种突如其一的感觉,她故意不领情道:“才用不着你呢,顶多就是个你身高的高度,小意思。”
说着,她的手抓住了上面的一根较粗的木头,脚一点一点地探下去。
因为看不到,所以只能凭着感觉去试探,等她感觉自己踩到了大概可以承重的物体,这才一稍稍放松,然后准备下一脚,可变故就在这时发生。
原本她认为应该可以承重的支出来的这根木头,明显和之前的不一样,也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少年,早就腐糟了,她那一脚只是稍稍使力,根本没有把全身的力气放在上面,当她想换脚时,即使有手在上面攀着,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了另一只脚下,只到漆黑的空间突然传来一声脆响,杨舒舒整个人踩空,身体不受控制地背朝后往上仰了下去。
在身体掉下去的瞬间,她除了害怕,竟然又冒出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这回串糖葫芦的可能是我了。可是为毛每次从高处掉落的时候,她脑袋里都要冒出这种无关紧要的想法,难道不应该先想想怎么自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