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灼时刻等着唐军来袭,聚集了所有的精壮做好了战斗准备。
可是左等唐军不来,右等唐军也不来,而这些精壮在一起时间长了,又耽误了农时和放牧,搞得整个薛延陀怨声载道。
足足等了两个月的时间,时间已由春季来到了初夏,唐军终于有了动静,拔灼立即打起了精神。
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三路唐军,左路每天走不过二十里,右路每天走不过十五里,而中路的李道宗干脆遇城就驻扎,很少向前移动。
这样的速度,根本可以用龟速来形容。
拔灼和薛延陀军好不容易提起来的一点精神又泄了下去。
拔灼就想,也许,唐军只是做个样子,并不是真的想攻打薛延陀,貌似李贞的唐军主力,现在刚出长安,这样的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到达薛延陀。
因为备战,已经影响到了薛延陀的经济,众多的青壮连着被抽调了几个月备战,已让生产人手严重不足。
不少人偷偷离开,返回家中,拔灼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理会,如此一来,薛延陀军队的士气已是跌到了谷底,表面上看是严阵以待,实际上却很是懈怠。
蓝蓝的天空,一碧万里,一眼望不到边。
“啾!”
一只大雕从天空中掠过。
洁白的羊群在草原上不断啃食着青草。
远处,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向前流淌,一只只小鱼不时冒出水面,好奇的打量这美丽的世界。
一座洁白的毡房前,一个老人拉着马头琴,那低沉浑厚而又优扬的琴声在空中回荡。
一座巨大的毡房内,地面铺着毛毯,毯上,一个身材火爆的异域女子正不断扭动着腰肢。
毡房的正位上,拔灼面前放着一张小桌,小桌上摆放着喷香的烤肉,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拔灼的身旁,不时给拔灼斟酒。
拔灼用油腻的双手拿着肉骨头不断的啃食着。
这时,女人给拔灼斟酒,拔灼用油腻的手去拉女人的小手,在手上轻轻一捏,在女人的脸上亲了一口,女人挣扎着要逃跑,拔灼哈哈大笑,这才放开了女人,眯着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口中说道:“各位,你们都是草原上的雄鹰,唐人就是那躲在草丛中的兔子,根本不敢再我们交战。”
“是啊,大可汗天威在此,唐人如果敢过来,我们就杀得他们片甲不留!”一个部落首领叫道。
“哈哈……吃!都多吃一点!吃得壮壮的,打唐人一个屁滚尿流!”拔灼哈哈大笑。
“报!”
一个汉子走进大帐,单膝跪地,口中说道:“报大可汗,唐军契必何力部与阿史社那尔部已停止前进,在边境地区驻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