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原本是不敢下毒害死郑文的,是林老爷一直鼓动,还保证说给钱,民妇才敢铤而走险,谁知道他布局不密,怕牵连到他,连夜派人绑了我儿子来威胁我!”
“为了儿子的命,我才不得不担下所有罪责!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去我家搜,我家床头的墙角下,还藏着他给我的钱财!一共十两黄金!”
叶乔语冷冷看着林老爷,“十两黄金买一条命去陷害竞争对手,林老爷的算盘,打得可真响。”
如果不是萧辞瀚出手了,这次恐怕她都要被林老爷摆一道。
县令干瘦的脸皮一抽一抽,看着大喊冤枉的林老爷,硬是不知道怎么判了。
“大人,我们之前还真的找到了十两黄金。”在叶乔语注目下,萧辞瀚从袖袋里掏出个荷包,主动交上去。
“大人,人证物证具在,还请下判决,还死者一个公道。”叶乔语跪着却是挺直上身,简单的话,让县令和林老爷都慌了。
“大人,你可不能判我有罪啊!看在你我交情上……”林老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跪爬着上前磕头。
县令原本只是踌躇不决,一听这话顿时憋红了脸,抓起惊堂木狠拍,“住口!本官两袖清风,何曾与你有过交情,满口胡言,来人掌嘴!”
捕快衙差立刻旋风一样冲过来,一左一右制住他,巴掌宽一指厚的板子,啪啪的往他嘴巴抽。
惨叫声连连,林老爷满口流血,门牙横飞。
外面的百姓还在大声叫好。
叶乔语置身这场景中,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没有半点怜悯,害死一条无辜的人命,林老爷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县令直把人打得昏死过去,这才一脸不耐的开始宣判。
“犯妇郑赵氏,毒害继子证据确凿,判秋后问斩,林家家主狼狈为奸,罪同首犯,抄家后即刻问斩。”
“其余从犯,一律充当苦役修筑县城城墙。”
“花语楼,叶乔语,已证清白不予追究。”
像屁股着火一样,县令火急火燎的落荒而逃,衣袖遮面难堪得不敢抬头。
花语楼掌柜对着县丞一抬手,作揖示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走过来,对萧辞瀚情真意切的表示感谢。
“真的没想到,林家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要不是萧大哥,只怕以后就没有花语楼了。”
叶乔语也不吝夸赞,竖起大拇指,表示他真行。
萧辞瀚不以为意,“只是凑巧,不用谢。”
说着,拉了叶乔语到身边,一副憨厚的样子,“我们快回去吧,安儿现在指不定饿着了。”
叶乔语点头,转过脸对掌柜点头,“就当是还瞿老爷子的人情了,掌柜不必言谢。”
客套几句,叶乔语和萧辞瀚回家,一路上遇到那些个侧目而视的行人,两人都没当一回事。
“你怎么这么快
,就查出来真相了?”叶乔语实在太好奇了,忍不住偷偷瞥他一眼,只怕衙门效率都没这么好。
萧辞瀚笑了笑,“这巴掌大的地,一点风吹草动很容易查出来。”
他好像都说了,实际什么都没说,叶乔语明白他的意思,转移话题,“你今天做得非常好,中午想吃什么尽管说,我都满足你。”
萧辞瀚看着她明朗的笑脸,心情也变得明朗了,“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你还真好养活啊。”
叶乔语张开双手,拍了下他坚实的肩膀,“长的这么壮实,大概这就是不挑食的好处了!”
软软的手掌没轻没重的,像猫爪子轻轻挠一下,萧辞瀚心下一动,有些不自然的转移视线,“那边的槐花开的正盛,要不要摘些回去?”
叶乔语以为是他想吃了,想都不想就点头,两人一起过去。
他身轻体健,很容易就攀上去,一大束一大束的采摘往下扔,叶乔语在下面接着。
穿的破破烂烂的孩子,躲在草丛里看着这一幕,沉默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