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夫人小姐满意地拿到了七子白面膜,回头一看,姜素额间的伤疤已经被叶乔语修饰成了一朵花。
姜素本就是清冷的容貌,额间添了一朵腊梅后,就更加衬得她高不可及了。
对于能够增加美貌的东西,只要是女人,就不能拒绝。
叶乔语一下子就被莺莺燕燕围了个通透,不得不给她们一人画了一朵,才被放过了。
叶乔语不喜欢做重复的工作,所以给每他人画的花样都是不一样的。
等到全部画完,叶乔语忍不住笑了。
“我这是把一年到头的花都给画完了,幸好你们只有这么些人,要是再来一些,我可就没得画了。”
送走了这些夫人小姐,叶乔语揉了揉手腕。
“这可比看诊累多了,以后再也不做给别人化妆的事了。”
萧辞瀚递上了热毛巾,“敷一敷可以缓解酸痛。”
叶乔语不由对他侧目而视,“你竟然也懂医理?”
萧辞瀚继续教导着萧子安识字,“幼时刚开始习武的时候,也会很累,姐姐就是这么教我的。”
提到姐姐,萧辞瀚缓和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沉痛了。
叶乔语也放心了很多,看来时间正在逐渐抹平萧辞瀚的伤痕。
任他们爷俩学习,叶乔语专心拾掇起了药材。
幽幽药香,在这一方小天地氤氲着。
约莫过了个把时辰,不速之客的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一个脸色暗淡无光的妇人挽着叶芝芝,踏进了仁心堂。
“你就是二伯家的小姑子吧,我是你忠志二哥的媳妇儿,特意来和你熟悉一下的。”
“刚刚我在街上,听到那些夫人小姐说你这儿的什么面膜好得很,你是不是该孝敬孝敬我。”
叶乔语无语极了,她好不容易才将一个叶心水打压下去了,怎么又来了一个跳蚤?
似乎因为有人陪着,叶芝芝胆子大了不少,敢和叶乔语叫板了。
“叶乔语,你还不快叫嫂子?”
叶乔语狠狠地把手上的药草铡断,对着两人笑得意味深长。
“怎么办婚礼的时候不叫我去喝喜酒,这个时候却想让我叫嫂子,这有点儿说不过去吧?”
“再说了,我们已经分家了,我阿兄只有一个,他叫叶景同,叶志忠是你哥又不是我哥,我干嘛要叫她嫂子。”
“心水姐姐嫁人都给我送了请帖的,虽然后来没操办婚礼,只是一顶小轿抬进了黄府。”
叶芝芝才听不懂叶乔语这拐弯抹角的嘲讽,只会撒泼。
“就算没有请你喝喜酒又怎么样,只要你还姓叶一天,就断不了这些关系。”
叶乔语手上铡药刀又是狠狠往下一压,她这
次换了质硬的木本药材,发出了特别清脆的“咔嚓”声。
萧辞瀚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阴沉着脸看向了叶芝芝两人。
叶芝芝被吓得抖了一下,想起了自己被叶乔语收拾的那些时候,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叶乔语,你给我等着,你不就是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子吗?”
虽然嘴上放着狠话,叶芝芝的手脚却十分诚实,拖着她嫂子就走了。
萧辞瀚看着两人狼狈离开的背影,想到叶家那一家子跳蚤,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要不要搬到镇上来,这样就可以少和他们碰头的。”
叶乔语有些心动,但想到自己和萧辞瀚一起打理出来的院子,又有些舍不得。
“还是算了吧,家里还有那么多家畜要照顾。”
听到这儿,萧子安插了句嘴。
“娘亲你不用担心的,那些家畜其实……”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辞瀚一个眼神,把下半句话给吓回去了。
叶乔语有些不解。
“那些家畜其实怎么了?”
萧辞瀚在萧子安面前又放了一本书,淡淡得回道。
“他想说那些家畜其实可以卖掉。”
叶乔语摇了摇头,“现在卖多不划算啊,起码都要等贴完秋膘,可以出栏了再卖。”
萧辞瀚把这事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