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话,连通知张鹏他们提前准备个车来接都办不到。
而且他们到达县城车站的时候,时间还早,天气好,幸许这会儿天光已经亮了,但是下雨天,到处黑黑的,也没有车给他们叫。
两人对着一车货发愁,车上的师傅也替她们愁:“你们怎么弄回去啊?这车我们也不能停在这里太久的。”
车子跑完长途回来,车站要安排入库,要检修,不发车,就不能停在这边的停车坪。
最后没办法,沈渔拿出给家里买的一盒糖,跑去跟车站的工作人员打商量,想借用车站候车室放放东西。
糖果这东西,算不上贿赂,却又能很好地跟人打好关系。
车站工作人员很有耐心地听了她的诉求,同意让她暂时借用一个角落存放一下货物。
几千块钱的被子、被芯、枕头、铺盖还有各式各样的踏花被,再加上各200打的毛巾和袜子码在一起,也是不小的一堆。
搬货都搬了许久。
等到搬完货,天总算亮了,雨却是没有停。
货搬完了,沈渔让田苗苗在车站守着,自己冒雨跑回去叫人。大概是预感到沈渔会回来,周进星期六晚上也没去学校,就住在沈家,等沈渔一回来,他也偷摸着想跟去帮忙,被沈渔一瞪眼:“不读书了?我能浪费半天,你也能?”又问他,“初中的课程全部补完了,能跟得上现在的课了?”
徐小宇在旁边看沈渔训他像训儿子似的,关键是“儿子”还挺乐在其中,忍不住嘴角抽搐。
张鹏大大咧咧的,一揽周进的肩:“去吧,乖崽,好好去学校读书,家里有你哥哥我呢。”
被周进拐了一肘子。
最终,周进还是被赶去了学校,连沈奶奶也没叫她来帮忙——下雨,她老胳膊老腿的,摔到或者碰到哪就不好了。
最终是沈渔和张鹏、徐小宇,先把店里要用的货送去店里,然后再返去车站搬其他东西。
沈渔她们去省城动作快,张鹏他们在家里也不慢,仓库已经给他们租好了,还真就在广场旁边,当然了,费用在这时也算是顶高的了。
价格是周进谈的,可以说,他执行沈渔的命令还是执行得很彻底。
租的仓库竟是
个门面,原来是做文具用品的,周进在广场这边蹲了半天,选定目标一家家拿钱砸过去,最后文具店老板动心了:给用一个月所得的的租金,比他开店赚的钱还要多,为什么不干呐?
干!
果断把东西都搬回家,星期天他们上午交钱,下午他就把店腾出来,钥匙交给张鹏了。
钱砸得多,沈渔还得夸周进砸的好:“幸好你们动作快,不然东西拉回来,就真的没地方放了。”
四个人,叫了三辆慢慢游,后来到开店时间,田苗苗去开店,沈渔和张鹏、徐小宇轮着运都运了小半天,才把东西全部搬入仓库。
人手不足在这时候显得特别明显,最后一车货搬完,张鹏累倒在店门口,就着一张纸皮瘫了半天,发狠说:“招人!必须要招人了!”
沈渔也有些累到,但她还是有条不紊地将东西对着单子全部点了一遍,这才拿出一盒糖,给了徐小宇一盒,又丢给张鹏一盒:“辛苦了,请你们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