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动手!”
一伙穿白袍的山贼快马飞奔而来,隔着老远大喊,林阳稍微放松戒备,手掌向下一压:“等等,看他们要干什么?”
山贼由远至近,后面跟着十几辆大车,加起来几百人而已,对近三千风字营骑兵不构成威胁。
“你们来做什么?”林阳高声喝问。
“将军别误会,我家首领白雀听过路的百姓说,您把军粮分给他们,钦佩于心,让我们送一万斤粮食来补充军需。”
说话的是一名十九岁的女子,相貌清秀可人,口齿伶俐,是白雀手下的小头目,二人关系非同寻常。
“你叫什么名字?”林阳看着那女子问道。
“回禀将军,妾身名叫小翠!”那女子笑着回答。
“哦!”
林阳看着车上的粮食,对白雀为首的山贼仍没有一丝好感,冷面寒霜的道:“先前我放你们一马,现在你们帮我一次,两不相欠,回去告诉你们首领,下次相见,还是敌人!”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小翠气咻咻啐了一口唾沫,也不顾林阳的威胁,身姿灵巧的翻身上马,扭头说道:“将军,白雀姐姐之所以跟朝廷水火不相容,是因为她有心结解不开。”
“哼,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收下人家送来的粮食,林阳却毫不领情,在他眼里公然对抗朝廷,就是造反,罪无可赦!
如果聚众造反可以轻易赦免,律法朝纲的威严何在?
“随你怎么想!”
小翠带着手下回去,林阳并未下令穷追猛打。
“我们走!”
多了一万来斤粮食,林阳及手下将士免除饥寒交迫之苦,神采奕奕的向南进发。
光阴辗转,三天后来到寿春,城门大开,袁术盛装迎接,场面隆重热闹。
“哈哈,有贤侄相助,必能将江东鼠辈杀得丢盔弃甲!”
袁术一口一声“贤侄”,听得林阳浑身起鸡皮疙瘩,心头一阵恶寒,脸上笑而不语。
来到正厅,放眼望去殿宇奢华宽阔,气势恢宏,首位的宝座镶金嵌玉,一张装饰精美的黄铜帅案,袁术这个富地主的生活,比太和殿上的刘协犹有过之。
“左将军,在下斗胆请问,您带来了多少兵马?”
袁术的主簿阎象心思细腻,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三千骑兵,一人双骑!”
摆在台面上的事情瞒不住,林阳坦然说道。
“三千?对面孙坚可有十万大军!”
笑容瞬间收敛,袁术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三千对十万,用膝盖想都知道是杯水车薪,捉襟见肘。
“叔父先消消气,晚辈是为您着想啊!”
林阳语气从容不迫,继续说道:“试想,晚辈带着十几万兵马大张旗鼓到来,都是吃饭的嘴,要是耽搁一年半载,得消耗多少钱粮?”
明明不舍得出全力,反而摆出一副“我是为你省钱”的无辜表情,袁术绞尽脑汁,竟无法反驳谬论。
“话是这么说,但三千人少了点。”
林阳淡淡一笑:“叔父坐拥淮南,天下粮仓,兵精粮足,即使小败几阵,也不至于元气大伤吧?”